“还是王爷谅解灵风……”御灵风在她身边坐下,抱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还不断的抛媚眼,让楚燃一阵恶寒,不知这厮哪根筋又不对劲了。
“够了!”见七煞越说越离谱,御灵风如何也听不下去,摆手表示七煞分开,抬眼扫向楚燃,幽怨道,“本宫不过是打扮打扮,破钞了一些时候,方才来得迟了些,王爷至于如此损本宫吗?”
楚燃淡淡瞥了一眼,不冷不热道,“半个时候的路,让王妃生生走了两个时候,会累,也是道理当中。”
楚燃在焰月殿等啊等啊,等茶都凉了,花都谢了,方才瞥见御灵风从远方慢悠悠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脸黑线的七煞。
闻言,御灵风撇撇嘴,一副幽怨的媳妇人,用酸酸的语气打断了楚燃的猜测,“没想到人家在王爷身边坐了这么久,王爷心心念念的,竟是一个不知好歹不学无术申明狼籍的穹傲太子,真是让灵风好生悲伤?”说着,御灵风揪着衣角,时不时幽怨的扫向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抱怨道,“灵风自嫁到赤焰国以来,一向循分守己恪守夫道,可惜王爷倒是薄恩寡义相敬如冰,灵风自问没有半点超越之处,但就是不知,王爷的眼中何时才会有灵风的存在呢?真要灵风比及人老珠黄,白发成霜,两鬓沧桑吗?”
御灵风的反应,虽在料想以外,倒也在道理以外。楚燃不去戳破他安静的面具,只是落拓的用手敲击桌面,等着堂堂北傲太子的驾到,等着真正的好戏收场。
可惜,楚燃又等了好久,比及云都暗了,叶都落了,也迟迟不见墨非离的身影。
“本王有事担搁,让王爷久等了……”
“大胆!”楚燃拍案而起,指着几次眨眼放电的御灵风,怒道,“若非王妃撞坏了头,怎会如此不普通,七煞,你还想抵赖吗!”
御灵风本日一袭白衣,更衬得肤白如雪,如玉的面庞披发着莹亮的光芒,神情倒是淡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起伏。听到楚燃一番话,也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的应了声,“在灵风分开皇城时,确切见过几面,不过期隔十年之久,再相逢,怕是也认不出来。再说,巫越国有难时,穹傲国袖手旁观,这份淡薄的友情,不提也罢。”
只要墨非离一到,统统本相即将明白。
“七煞,本王要你将王妃毫发无损的送来,你竟敢违背本王的号令!”楚燃将茶杯用力放在桌上,冷冷的瞪向刚走过来的七煞。一脸雾水的七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楚燃一阵破骂,顿时也没好气道,“王妃坐的是八抬大轿,铺的上等的红色狐裘,跟着的侍女都谨慎的服侍着,一起上也没磕着也没绊着,小人就不晓得了,王爷是看小人不扎眼,以是用心找茬吗?”
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御灵风,楚燃忍不住调侃道,“王妃,你说,北傲太子迟迟不来,究竟是不肯赴约,还是……”
御灵风一番哭诉,把楚燃逼的够呛,心想,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但不管是哪一出,御灵风果然聪明绝顶,非常“超卓”的避开了她的困难,答复的滴水不漏不说,还平白让她生出几分惭愧来。
楚燃冷哼一声,也不去回嘴他话中的真假,单手撑着头,看向另一条无人的小径,饶有兴趣的问道,“今晚便是皇上的生辰,宫中大摆筵席,没想到一贯和我们素无来往的穹傲国,竟也派人来了,并且还是傲皇最宠嬖的九皇子墨非离。本王传闻巫越国曾与穹傲国联婚,北傲太子的姑姑就是巫皇的妃子,想必王妃也熟谙墨太子了。正巧,本王本日也约了北傲太子,想必一会就到,王妃,你可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