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好久,柳吟风才站了起来,叮咛着虎魄道:“我去光武庙中走一走,你可要同去?”
虎魄常日里固然有些贪玩,但是一办起端庄事情来也还是可靠的,听柳吟风这么叮咛,心中天然非常欢畅,赶紧应了声,一个纵身便朝着那光武寺去了。
“对了,部属还问到,那兀那方丈常日里不如何在寺庙当中的,每年都会到处云游,差未几桃花开的前后返来,桃花谢了以后,便会分开。”虎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柳吟风,仿佛是在讨要嘉奖。
柳吟风蹙了蹙眉,抬起眼来望向了兀那,兀那眼中亦是带着几分沉,过了好久,才道:“老衲同宁国的太傅萧远山订交甚好,萧远山的女儿萧书锦是宁国天子的嫔妃,只是一向被关在冷宫当中,不受宠嬖。她另有一个女儿,一向被寄养在皇后名下,女儿被皇后娇宠得有些娇纵了,不肯认她的生母……”
瞧见了柳吟风眼中的迷惑,兀那却没有解释,只笑着道:“吟风小友且听老衲将故事讲完吧。那位公主刚及笄便出嫁了,嫁的是一个姓莫的公子哥,结婚以后,过得不幸运,丈夫萧瑟,婆婆凌辱。她向皇后乞助,皇后却置之不睬。厥后,皇后的亲生女儿的驸马爷战死疆场,那位公主瞧着本身皇姐不幸,便将她接到了本身府上,却没想到,本身的丈夫竟然同本身那位异母同父的皇姐有了私交。那位公主的孩子抱病了,去求本身丈夫,她的丈夫却狠心将她的孩子扔下了楼,摔死了。她回宫求皇后让太医来诊治,却被皇后一杯毒酒毒杀了。”
暗卫点头应着:“能够这么说。”
在宁国那般高的身份职位,却到了夏国如许一个小庙当中,未免也过分委曲了一些,这兀那方丈,究竟是为了甚么?
兀那又沉默了一会儿,面色亦是严厉了很多:“削发人不打诳语,固然老衲在你的心中,只怕是个酒肉和尚,但是这句话是老衲以宁国寺方丈的名义承诺的。你既然是想要晓得,老衲便同你说说,如许吧,老衲先同你讲个故事。”
柳吟风一怔,面色中带着几分骇怪:“宁国的那位兀那大师我倒是听闻过一二,在宁国该当算得上是国师一样的存在,深受百姓恋慕。但是这位,但是个实实在在的酒肉和尚,百无忌讳,他如何会是宁国寺中的那位方丈呢?”
兀那还未说话,柳吟风便又道:“听闻你同我们皇后很有渊源,我今儿个敢如许直接来问你,便也是因为信赖你,信赖你没有害我之心,只是,这个启事,我倒是想要听一听。”
竹林中果然如兀那方丈所言,长了很多竹笋,细细嫩嫩地模样。柳吟风目光扫过那些竹笋,便又移了开去,穿过了竹林,便是光武庙前面的配房了。
兀那便又道:“那位公主身后,被拉到了乱葬岗埋了,却恰好被颠末的老衲瞧见了,念在与她祖父想交一场的份上,老衲将她从乱葬岗救了出来,只是当时她已经断气,但是怨气太重,幽灵不肯离体。老衲想着老衲那位老友萧远山因为女儿和外孙女的事情,亦是Cao心过分,身子一向不好,不忍心她便这般惨死,一时心慈,便做了一场法事,让她重生到了本身八岁的时候。”
从竹林,一向到兀那方丈的禅房,便几近穿过了全部光武庙。
柳吟风蹙了蹙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兀那说的萧书锦的那位女儿,便是云裳,只是云裳如何会……
“三年前。”柳吟风暗自算了算,三年前,约摸便是云裳到夏国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