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得充足客气,如果柳昭是个聪明的,就晓得该收敛些才是,恰好此人是在京中横行惯了的柳昭,他并不心领龙谨轩的宽恕,还是指着司空影痕怒骂道:“太子殿下怕是被这妖女丢失心智了,这个妖女部下的人都是那暗影公子的人,入京路途中还四周勾搭男人,她此番入京图谋不轨,必是来祸乱我东楚的妖孽!”
司空影痕却只是宠溺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拍了拍龙谨轩扶着她的手,“这话今后就不要说了,就算有再多内力深厚的妙手,我这身子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只是有他们在,或许能好过些,现在事情已是定局,你又何必固执不放,轩儿,姐姐没事。”
“智缘大师!他竟也来了京都,我怎不晓得,若真如姐姐所说,我想本年姐姐的身子能有所好转也说不定,不若将柳老前辈也请入京来,有他们二人在此,加上姐夫与陆启轩,说不定能够让姐姐的病疾减轻很多。”龙谨轩闻言非常镇静,想到有那么多内力深厚的妙手在,重生出治好司空影痕那恶疾的但愿。
司空影痕眼眸凝睇火线连绵不尽的荷叶,碧绿的荷叶亭亭而立,一阵晚风吹来,叶杆随风摇摆,她缓缓开口,声音中是无尽地冷酷,“纵使我怒不成遏,又能如何,现在朝中局势你我了然于心,大多数手中权力不敷的官员只能像这塘中荷叶普通,随风摇摆,不能有本身的态度,而手中权力能够遮天蔽日的,又是操控风向的人,六合风景如此,何况是人。”
司空影痕闻言责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道:“现在还是夏时,你就忧心起夏季之事,想得倒是长远,不过你不消担忧,那日在豫州时我遇见智缘大师了,许是青篱爷爷请了他来,智缘大师说他会一向留在相国寺讲经直至年底,有他在,也许本年不会如往年那般难过。”
司空影痕那话才一说完,柳昭神采变了又变,想要命部下对司空影痕脱手,又碍于此处围观者浩繁,又有太子在,只得略略向龙谨轩行了一礼,便气味奄奄向外走去。
“辛苦你了,此事修尧也有派人在京中调查,我想他部下握有的东西比我们费经心机查到的更多,我会与他联络,获得统统证据交于你,他还没有返来之前这件事就由你办吧。”司空影痕如是对他叮咛道。
司空影痕闻言略略点头,她竟有些佩服起龙啟晨措置此事的手腕来,能以极快的速率辩清事情来龙去脉,还将此事翻转把刑部的错误抓住,将刑部错误放到最大,又把司徒博昇的错误变作军功,又因文允那份奏报认识到刑部能够还压有州府邸报,命令让司徒博昇持续剿匪以戴罪建功。此一番行动她不得不说龙啟晨措置得安妥,欣喜之余,还是叹惋如果她母后没死,龙啟晨说不定也能成为一名圣君。
此言一出,闻者哗然,司空影痕却嘲笑一声道:“柳公子真是好眼力,只是不晓得柳公子在强抢民女时是不是也有如此眼力,晓得哪些是能够抢的,哪些是你动不得的,若不是有柳公子为例,我竟不晓得这世上竟有如此好事做绝还理直气壮的人。”随即她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传闻自我们这一行人分开后,廷尉司的袁江大人也去了青州城,可见青州是个好处所,谁都想去那边走一遭。”
龙谨轩一边看路一面略有不满地说道:“没错,昨夜那钦天监正使入宫就是向父皇通禀所谓天象之事,那钦天监正使说甚么天象有异,公主车驾此时回京极其不当,须得于下月上旬挑一个黄道谷旦入宫才好。父皇将此话奉告于朝臣时,除了外公反对以外,其他朝臣要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是巴不得姐姐这辈子都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