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吉转了个背,趴到他身上,问他,“这些年来,西北父王就没向来没管过?”
这事,他早有计算了。
现在西北主城东西南北四个市坊,铺面大半由两家节制,两家乃至有他们的钱庄。
墨守成一上去,就道,“还没移过来呢,转头就给您移过来。”
有钱成如许,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周容浚也不想让他一个王爷,过得连个守城的将军还不如。
柳贞吉听完,就差一点要为墨钱两家的本事鼓掌喝采了。
“禀王妃,只要几家最挣银钱的是他们族里的人开的,只是四市坊居半的店铺,都是两家的人统统,部属查过房屋地契,从姓氏来看,墨家占五十余铺,钱家仅差两户就到五十。”
**
“是。”俞飞舟便又把这些日子,墨钱两家给王府送的东西列了出来。
以是一等周容浚进了庙门,摆布打量在找树的时候,两位将军内心苦得就像干嚼了数把黄莲,阿谁滋味的确没法与人言道。
柳贞吉笑着开了口,“今后我们王府的人去买水粉,想来这两位将军家的人也能与我便宜些许。”
他需求她站在他的身后,让他晓得,他一转头就能看到他。
事情还是挺多的。
周容浚不是很认同他父皇的治法,以是还是决定按他的体例来。
他的王妃已经把他的事当作是她的事了,以是,有些事,他是要全数交给她了。
实在两人平时见面必打,谁也不平谁,但这时就成了难兄难弟,有难同担了。
这些个她听着都感觉头都大的事,都查出来了。
他们如果然是行事莽撞的武夫,对他来讲,措置他们还轻易些。
“这城里,哪几家不是他们两家开的?”柳贞吉眼睛清了然起来,说话另有着几分懒惰劲,但她那吵嘴清楚,一点睡意也无的眼睛让让盘坐着的俞飞舟的腰挺得更直了。
周容浚哼笑了一声。
“哼。”周容浚又哼笑了一声,因着酒意,他靠在她肩头就没动了,眼睛也没睁,朝下道,“飞舟你接着说。”
赶上这么个有仇必报的,墨钱两家的将军有磨难言得很。
算下来,他们一年挣的,可比他们封地一年下来的银子还要多好几倍。
墨家,钱家世代扎根西北,之前的当家人是如何个模样,没见过他们其人的周容浚不知,但他晓得的这两个,那是又奸又滑之余,行事还豪放风雅,等闲不获咎任何人,分缘很好,并且,有些分寸他们把握得相称的好。
“狮王哥哥,有得当的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他们和他们的家眷……”柳贞吉摸着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一脸如有所思,“墨守成?钱很多?可都是好名字呐。”
“父皇也是如许想的?”
再让他们顺竿子往上爬,他干脆把泷北那几块处所也送给他们得了,让他们轮番做西北王算了。
俞飞舟说完事,领了命走了,柳贞吉归去跟着丈夫好好睡了一觉,睡醒后,身边另有人,熟谙的体温弃斥着她的满身心,让她懒洋洋的不想动。
“墨家有个少主子会挣钱一些,钱家有个少主子,会开钱庄一些,比拟之下,墨家挣的银钱要更多一些,跟着墨家干的人要更多一些,墨家是以也在南边多招了一些兵过来,他们还安排了浩繁人拖家带口过来,比拟而言,记取墨家的人要比钱家的多些。”俞飞舟沉声道。
周容浚带着一屁股的官员找了一通,也没找到比红杉树更值钱的树,转头问那离他远远的那两位将军,“值钱百倍的呢?”
“别这么说,”柳贞吉动了动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反捏了捏他的手指头,笑道,“狮王哥哥你忘了,白日我们这么风景进城,你让他们店铺关着就得关着,还不是得我们走了才气开,他们能不记取我们西北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