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主子妃怔怔地坐在那，那模样，竟是真的傻了普通。
又转头向她那边，“此次朕要带你母后上路，翩虹也带畴昔，等一会，翩虹就会从皇陵返来了，你叫长殳过来跟她挑些人，跟着朕同去龙脉圣地，叶苏我就留给你了，他是朕身边可贵对你一向恭敬有加的，你看着他用……”
这就是天子。
谁能说他不是个好天子？谁能说他不心胸天下？
“那你恨朕吗？”不管他的四皇子与他们伉俪之间的各种，他们伉俪，到底是有些对不住她的。
她不说话，文帝问身边的叶苏，淡道，“她哭了？”
他父亲在人间的最后一段路程，她但愿他是在他身边的。
“叶苏……”
“父皇，何必现在就去？”柳贞吉轻吁了口气，道，“母后现在也在皇陵，何尝不是陪在您身边。”
柳贞吉没料，天子是要去地宫那儿。
他倒是对她恭敬。
“父皇。”
叶苏公公吓了老迈的一跳，跪地猛叩首，“皇上，皇上何出此言，奴婢跟着您，奴婢打小就跟着您了，您别嫌弃我……”
“叶苏，你跟着苏公公去。”
她方才说那些话，不是想说太子爱她不敷，而是想跟天子申明，不是他的儿子想跟他作对，一向以来都不是他儿子要跟他作对的题目，而是他的儿子想活下去。
“奴婢在。”叶苏拖着腿，赶紧跪到了他前面等待叮咛。
柳贞吉看得鼻酸。
在因果之间，恨与不恨的边界，没有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