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点点头。
要不要更吓人一点?吓死她算了。
这厢周容浚又去见了太子,太子正在查事,也是刚听到了十一皇子的事,见到周容浚迈着大步来,忙指着外头的太阳道,“还未偏西。”
一旁的恒常看得提着气,恐怕这端砚把狮王的脑袋给砸了,见只是掠过,身子一松,舒了口气。
在这宫里,能得周容浚几个正眼的人未几,恒常算一个,见老内侍问,便答,“把这小子给我送外务府去关两天,不给说实话就不给饭吃。”
周容浚眯眼瞄了眼太阳,没说话。
太子笑笑,心道他这个弟弟是又聪明又敢为,可惜就是打小脾气刚烈,易怒易躁,眼睛里又容不得一粒沙子,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冲锋陷阵的王了。
望着有话要说得很的狮王,周文帝哑口无言,好一会语重心长隧道,“你如果别这么烈,别这么赖……”
老四是他能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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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老四,我跟你……没完……”见恒常来了,自发得有了撑腰的十一皇子的“没完”两字最后被狮王的一巴常煽在了嘴里,和着他被打落的牙和血吞下了。
周容浚了然他的话下之意,他性子如果不这么烈,不这么有仇必报,他还能多在宫中呆几年,跟他那些比他当年开府时年纪还大,现在还住在皇宫里的皇弟们一块搅稀泥,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出门开府立王,平生就这么给定了。
周文帝揉着头,手往中间伸,“恒常,朕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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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就是我说如何就如何了。”周容浚朝她一拱手,淡道,“您就别说教我了,我要能改,早改了,哪会当初改不了,那般早就离您出宫立府。”
可定了就定了,外边可比这乌烟瘴气的宫里头让他痛快很多。
“你听到了?”周容浚问恒常。
十一皇子被捉了来,在这天里,皇宫又掀起了第二波热烈。
恒常也是收到信后,就往东宫那边奔了,老寺人喘着气跑到东宫,见十一皇子还活着,那气总算是顺了一点,不过给狮王存候的时候还是在喘着气,“老奴见过王爷。”
柳贞吉立马猛点头。
这十一皇子,自发得得皇上宠嬖,就觉得……
这事,还是得顺着狮王的情意。
而看着他远去的皇后站在宫门前,半晌都没说话。
太子见他一言不发走了,不由挑眉,不一会,就听侍卫来报,说狮王带着大总管去皇上那去了。
恒常小声地问,“那十一皇子……”
柳贞吉一看,感受他这是杀人去的,十一皇子岂是能杀得的?这刚站起来的脚都不稳了,怯怯然地扶着桌子往下坐,感觉天都要塌了,她胸口都没法喘气了,“娘,娘,娘……”
皇后送了他到门口,路上与他道,“皇上要重用你,看中你雷厉流行的才气,这是你的福分,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这脾气,还是得改一改,不能你说如何就如何。”
皇后听了眉一挑,“还没结婚就住你府里去?她又不是没得住。”
说着就没说下去了。
过得一会,去凤仪宫的人返来了,拿了件周容浚放在他母后那的披风,让柳贞吉披着,完了十一皇子已经被俞飞舟打单结束,来人叫了王爷畴昔。
恒常这便就不再问了。
这时太阳也快偏西了,周容浚要去东宫。
“不晓得,他从未与我提过一字半句,现在宫里也这么说?”周容浚看向他母后。
有甚么好改的?半路上,周容浚想起那些动不动就让他改改的说法,回以嗤之以鼻。
恒常只能低头,诺诺地答是,是,是。
恒常愁眉苦脸过来,“等会就给您传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