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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霸气又带着杀气。
周文帝听得牙都疼了,毫不客气地拿了砚台往他身上砸,“那也是朕的儿子!是你皇弟!你给朕滚。”
这时太阳也快偏西了,周容浚要去东宫。
“还是办,”周容浚撇撇嘴,霸气残暴的狮王这时另有点像个年青人的模样,“归正您交代的事,我都会按您的叮咛办好,您如果感觉不好,办我就是,关一个月不解恨,那就关两个月,归正您顺心就是,我无所谓。”
“您别这么看我,”他父皇如现在这么喜好他,也是他住到内里的事去了,他住宫里头的时候,他父皇也没少看他不扎眼,周容浚很直接隧道,“我就如许了,您该罚就罚,不罚更好,孩儿也少受那皮肉之苦,就是那小十一的事您别给我松口,我就是要让宫里的人晓得,我的王妃谁敢动,我就弄谁死,哪怕就是个我思疑的,我也先打上几棍子消消气再说……”
周容浚昂首,“随您罚我,转头您拉我去关一个月也行,就是别把他这半个月省了。”
太子见他一言不发走了,不由挑眉,不一会,就听侍卫来报,说狮王带着大总管去皇上那去了。
十一皇子被捉了来,在这天里,皇宫又掀起了第二波热烈。
转头对着脾气臭得就像茅坑里的屎一样的四皇子冷着脸道,“迟早朕要大罚你一次。”
这别说被煽一耳光,狮王就是弄掉他半条命,皇上那也只会口头斥责几句。
望着有话要说得很的狮王,周文帝哑口无言,好一会语重心长隧道,“你如果别这么烈,别这么赖……”
他当年把他的二皇兄差点打残,这才被罚了出宫,饶是如此,他这么多年也没改过一点半点,不也是被重用?
这事,还是得顺着狮王的情意。
过得一会,去凤仪宫的人返来了,拿了件周容浚放在他母后那的披风,让柳贞吉披着,完了十一皇子已经被俞飞舟打单结束,来人叫了王爷畴昔。
狮王一走,孔氏就扑了畴昔,抱着吓坏了的女儿忙安抚,柳贞吉在她怀里急喘了阵气,本有很多话要说,但话一到嘴边,却只换来了她躲入母亲怀里的一声泣音。
老四是他能叫的吗?
见狮王动都不动,他又威胁道,“你别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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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他远去的皇后站在宫门前,半晌都没说话。
在这宫里,能得周容浚几个正眼的人未几,恒常算一个,见老内侍问,便答,“把这小子给我送外务府去关两天,不给说实话就不给饭吃。”
“柳府乱着,”周容浚简言,“柳太傅那府,甚么妖怪都住了几个,外头也一样,很多人拿她打我的主张。”
周文帝揉着头,手往中间伸,“恒常,朕头疼。”
这厢周容浚又去见了太子,太子正在查事,也是刚听到了十一皇子的事,见到周容浚迈着大步来,忙指着外头的太阳道,“还未偏西。”
老天爷啊,就这么一个脾气比老天还大的男人,她如许怯懦的人,真的能跟他一道过日子吗?
周容浚了然他的话下之意,他性子如果不这么烈,不这么有仇必报,他还能多在宫中呆几年,跟他那些比他当年开府时年纪还大,现在还住在皇宫里的皇弟们一块搅稀泥,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出门开府立王,平生就这么给定了。
有甚么好改的?半路上,周容浚想起那些动不动就让他改改的说法,回以嗤之以鼻。
周容浚这边去见了周文帝,周文帝本在见官员,听到他来,叹了口气,让官员们退了下去。
柳贞吉一看,感受他这是杀人去的,十一皇子岂是能杀得的?这刚站起来的脚都不稳了,怯怯然地扶着桌子往下坐,感觉天都要塌了,她胸口都没法喘气了,“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