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顶事的男人个个都这个样,当娘的又是个在家宅内不择手腕的,柳贞吉知过后的这几年是一年不比一年好过,本就没多少的安然感被家里人给折磨得将近没了,恐怕一朝醒来,太子被贬,明王上位,他们恶贯充斥的柳家将会被满门抄斩。
柳之平一边想着,一边往母亲的院子走去。
柳二公子这正嘀咕着,孔氏的大丫头桃红掀帘出来,朝柳之平焦急地招手,“二公子快出去,夫人正找您。”
“我不归去,他如果不把那贱蹄子给我轰出门去,我就不归去。”柳贞雯听了,不伏输地哽着喉咙朝孔氏吼,眼睛却更加地红了。
就他mm这态度,哪个男人敢接归去?想接归去?
坐在椅子上的柳贞雯狠狠地扭过腰,低头擦泪不语。
“你倔甚么倔?你跟我置甚么气,有本领你肚子争气点啊……”孔氏也是气得胸脯直喘个不断,她重重地敲了两下难受的胸口,“你们一个一个的不给我争点气,不是这个气我就是阿谁气我,现在嫁出去了的也不歇停,你们干脆气死我得了,我两腿一伸,再也不管你们这些索债鬼了要我的命了。”
柳之平眼睛扫了一眼满地狼籍的地上,问mm,“又是因个女人吵起来的?”
“唉。”昨晚柳艏是留在她这过夜的,孔氏表情好,懒懒地靠着椅背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甚么了。
“二哥哥……”
固然说这两个月,她这大姐姐每次返来都要闹这么一场,但柳贞吉还是佩服她娘和姐姐得很,加上此次已经是第三次了,还不累。
爱财的兄妹俩这时齐齐往里头看去,皆是一脸不舍。
她虽说是家中最怯懦的,但能欺负她的,也就那么几小我,除了在故乡的老祖母,这家中也就父母与大哥二哥大姐姐了,而她又是老幺,老幺就是占便宜,大要上受点气又如何,家里好的多的都是她的,内里来亲戚得给她礼,去外头见个亲戚,也得给她礼,并且这礼还不能给轻了,她今后但是狮王妃,给得轻了,她娘眼睛都得翻白,当人看不起他们家。
看她大失礼态,柳之平把扇子拔出来,在手心敲了敲,问孔氏,“娘,这要我如何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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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恳说,不知是mm长大了,还是他眼睛这几年更加的眼浅了,柳之平感觉mm的哭功更加了得,之前哭只是傻哭,现在那哭可真是不一样,她那美眼一眨,泪珠儿一掉,就是他这个花柳丛中身经百战的哥哥看了,也是怪心疼心虚得很的。
柳之平摇点头,把手中的扇子萧洒一转,插到腰后,对小mm一扬眉,“那哥哥去了?”
孔氏找柳之平是因为柳贞雯和姑爷贾文彪吵架的事,而柳之平跟贾文彪是酒肉朋友,孔氏让二儿去找姑爷聊聊,让贾文彪把柳贞雯接归去。
那奶果子入口即化,一下子就滑下了喉咙,香味一下就溢满了整张嘴,舌尖都快柔化了,这果子把柳贞吉吃得眼睛一呆,那头往她二哥哥的荷包看去。
“那干脆满院子都塞他的小妾得了,我腾,我把我的蝶恋苑腾出来让他去跟他的那些小妾们过,我不跟他过了……”柳贞雯一听,如触逆鳞的龙,朝柳之平呼啸了起来。
柳贞吉得了两套头面,也不吭声,灵巧地持续绣动手中的花。
孔氏晓得女儿的金钗被她二哥又拿走了,话都懒得说一句了,狠狠掐了柳贞吉衣袖内的手臂一下。
“她们在干吗?”柳之平朝里头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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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丫环轻柔地敲着她的肩,孔氏闭目养神,神采是可贵的松驰。
也就是她是他们柳家的嫡长女,看在柳家的面上贾家得给脸,若不然,就按她这隔三差五折腾的劲,早被人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