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容浚听到外边的声音已经走了出来，听到了周文帝最后的两句话，走到了周文帝面前，跪下请了声安，沉声道，“这等时候，怕是不当吧？”
小狮王听不懂，尽管把玉穗往嘴里塞，咬着玩。
不过，也因她跟儿子这么一闹，周容浚一向冷着的脸松弛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点笑，进宫的时候，也跟平常无异，不是那么温文尔雅，也不那么风风火火。
“嗯，他说你皇兄只能再犯一次错。”
“朕的小皇孙……”周文帝跟他对视很久，得了他一个笑另有一声叫，这全部胸腔都是笑意，转头与儿媳道，“你们教得好，现在就会说话了？”
万皇后沉默了下来，又转脸看向了门口，好一阵后道，“你晓得就好。”
“是。”柳贞吉应了声。
小狮子这时也听出不对来了，他眼睛一眨，把玉穗从嘴里掏了出来，没等周文帝反应，猴子一样敏捷地扑向了他父王，挂在了他父王的脖子上，随即，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脆非常地叫道了一声，“父王。”
柳贞吉扑畴昔，不顾他被护着，伸手就去掏他的胳肢窝，周裕渝笑得在他父王怀里直抽筋，直到长殳在内里大咳了几声，又敲了敲车门母子俩之才歇下。
“你怕你皇兄更嫉恨你？”周文帝冷眼看着他。
他的渝儿也是皇家子孙，凭甚么别的皇子皇孙有的，他的孩子不能有？
“这不是甚么好机会。”周容浚绷紧了脸，眼里满是不痛快。
“去见皇祖母，去叫人。”柳贞吉叫在丈夫怀中的小狮子。
“诶呀……”狮王妃鄙人面一听，眼睛一闭，“我的小祖宗，是皇祖母，叫错了，白教了。”
周容浚看着面前朱衣的女人，她被裹在朱红的凤裳里，人却显得过份地薄弱――她或许还没老，手腕或许还是能狠过很多人，但她现在的模样衰弱得不堪一击。
“就平常的几句，多的也不会。”柳贞吉忙道。
门外，柳贞吉出来没一会，就见周文帝踏侧重重的步子往这边走，柳贞吉见到他还没施礼，就看到他已经大步过来，抱过正抱着小木马骑的小狮子。
“他们在里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