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冲过来,一把扭住了凤知微的胳膊,凤知微苦笑,不挣扎。
凤知微叹口气,心想为甚么这类词儿每次都这个套路呢?
惨叫声锋利得仿佛连瓷碗都能震裂,顾南衣嫌吵,非常不满的手指一弹,两根筷子擦着那少年两侧耳畔飞过,带落两鬓头发无数。
“胡说!”李舍监神采一沉,眼皮一掀,森然道,“打斗伤人,天然也冒犯书院端方,伤人者,出来!给姚公子赔个不是,医药用度多少,由你卖力!”
这一手不懂武功的人不晓得,凤知微和那宽袍客相处一阵子却明白,筷子那么钝圆的东西,却能和利器普通割掉轻微的头发,想想都令人感觉发毛。
顾南衣当即扭头。
顾少爷铁定发飙!
他说得声色俱厉,但任谁也听出此中的偏帮意义,都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凤知微,猜想着这小子和舍监是甚么干系,凤知微却暗叫不好。
顾南衣肩头刚动。
“看我的手!看我的手!”受伤少年将扁扁的手直伸到舍监眼下,悲忿的嚷,“您能视而不见?”
直到燕怀石和侍从衣袖官司打完,舍监才清咳一声,慢腾腾道:“姚公子,书院明令不得挑衅肇事,你也太……不晓事了些。”
那舍监一向背对两人站立,头也不回,手中铁球溜溜乱转,听那受伤少年说了委曲,“哦”了一声,半晌不说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少爷仿佛不肯意她被碰到,但愿这一踩,能让这个一根筋被转移重视力,然后健忘刚才那句话……
饭堂里俄然起了骚动,不知何时,饭堂门口站了一个锦袍中年人,恰是政史院舍监,号称“铁面阎罗”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