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壶他以为是她送来,企图要了他命倾了他势的毒酒之前。
“本来殿下不怕死,怕的只是不能和我一起死。”她笑起来,接过酒杯。
凤知微停下脚步,看着那酒壶,明显早已预感到,心中却蓦地一沉。
“昨夜我获得了一个动静。”宁弈手指在软绢上悄悄拂过,“因而我趁夜进宫,向陛下求了这道旨意。”
“殿下莫非直到本日才晓得知微的心是甚么做的?”凤知微一回顾笑意宛然,“大抵是殿下之前不肯认清,既如此,本日便让殿下看个明白吧。”
“多谢。”他接毒酒,斜挑眉,看她的神情脉脉含情,“不过,很抱愧现在才告诉你,鬼域之路,你得和本王共赴……我的新王妃。”
“父皇一开端天然是感觉荒唐的,但是再荒唐的事我也不是没做过,既然能娶一个和离女子做侧妃,为甚么不能娶一个对皇朝有大用的孀妇做正妃呢?”宁弈笑得和顺,“知微,你晓得的,父皇正满心策画着顺义铁骑,愁着你会有贰心,一旦你成了皇家媳妇,草原天然也就是皇朝的,他当然乐意得很。”
凤知微不动,不说话,宁弈也不再开口,用脸悄悄摩挲着她细致的颈侧,垂垂上移,移到唇边,他炽热的呼吸靠着她微凉的肌肤,所经之处起了细细的颤栗,像风过了碧水惊起波纹,但是这风不是东风,是秋末冬初的季风,那一阵风过,碧水便要凝冰。
“是了。”宁弈拿起另一杯酒,“几年前我对你说,我们一个热,一个冷,比及了皇陵牵在一起,便不热也不冷了,现在想来皇陵是没有了,墓穴也是一样,只要和你睡在一起,我不介怀到底睡在那里。”
凤知微手指渐渐按上肩,触手凸凹不平,一个深深的齿印。
“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