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贤又沉默了一会儿,昂首看看初升的圆月,愧然长叹:“罢了,时也命也。一九,本筹算找你帮手,但现在看来,恐怕我们都是劫数难逃。”
齐思贤背动手踱了两步,俄然昂首看着我:“并非我用心坦白,只是这件事,事关严峻。你们两个年级尚小,恐怕不是你们能对付得来的。”
顾婉儿很惊奇:“你熟谙我?”
暮年间,走江湖的人相互帮衬,但五行八作,人多嘴杂。触及到一些所谓的奥妙事,或者需求辨别同业,便需求靠一套唇典,等因而加密的身份标识。
“那请带我畴昔祭拜一下吧。”
此人正色问道:“甚么时候的事?”
我摇了点头。
不至于这么危言耸听吧,我感觉面前即便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南河村的西山古墓了。
齐思贤的眼神中暴露了几分哀伤之意:“七爷可曾安葬?”
我晓得他们是为了买卖来的,这时听他这么说,只以为他是在用心激我。
“就在前两天。”我看着此人,“叨教足下是?”
来到了祖宅,推开了门后,我指着南墙根儿:“七爷就葬在了那边。”
他又扭头看着墓,两道浓眉挤在了一起:“七爷走的时候真的甚么都没有说吗?”
我心想:此人处变乱弄玄虚,恐怕另有图谋。
不过听他说见过顾婉儿,总感觉他有几分靠近感,但愿不是我的错觉吧。
既没有墓碑,也没有坟头儿,并且葬在了自家祖宅。
我猎奇问道:“齐大叔,既然我们都是线上的合吾,就请你有甚么话明说吧。”
顾婉儿问道:“你熟谙家父?”
我叫上了顾婉儿,四人朝着我家老宅走去。
“哦,留下来了……”
我心下猜疑,这么冒然带他们去祖宅,是对是错呢?江湖暗语全都对了,齐思贤是同道中人无疑,但他是敌是友,目前我还捉摸不透。
说罢,他拿出了一只红色的丝质锦囊,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说道:“这个,恐怕不风雅便,七爷入土为安,且不喜好被人打搅。”
“唉,这下费事啦。”齐思贤转过甚来,“本来希冀能靠七爷主持大局,现在倒是你们两个娃娃,只怕这下……”
齐思贤听到我这么说,面带神伤,他俄然开口说道:“背弓万儿盘子土了点儿,合吾,松人。”
前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两下头。
我点了三支香递上去。
齐思贤摇了点头,微微一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