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慢了一步。
我大呼一声,猖獗的冲了上去,大喊着让他们偿命。
“……别说了……”我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逼死了她!你逼死了阿谁买返来的女人!你连密意都没有,你就是个牲口!你比我还不如!”
可我不在乎。
“……”
它们变成了两块腐肉。
我乃至瞥见了我媳妇的一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冷冰冰的暗淡着。
我鼻青脸肿,我呼吸短促,我抱着它们,喃喃自语:“没错儿,我还能把你们种出来,还能……”
癞头三嘲笑起来,他的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只要坑坑洼洼的疤癞,在夜色下显得可怖至极。
我的嘴不断的爬动着,我的嗓子却如同扎了一根刺,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的声音缥缈,浮动在乌黑的夜色中,家里的狗夹着尾巴缩在角落里,不敢看我。
他是如何说的,哦,他说:“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才来装密意,有甚么屁用?!”
我像疯了一样的汇集这些腐肉,试图将它们拼在一起。
骂我脑筋有病,骂我不复苏,骂我是窝囊废。
他们杀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他们才是疯子!
我冒死地向本身的家里开跑去。
我说:“我一会儿就返来了。”
我早该预感到环境不对,可我却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变得非常古怪,鼻歪嘴斜,他们不会说话,冰冷的没有温度,还披发着可骇的臭味儿。
我问你,三千块拼图要拼多久?破裂了的三千块拼图,又要拼多久?
我出门的时候,我媳妇低眉扎眼的站在我的身后,眼神惊骇。
“因为你割了他们的舌头,还是每天、每天、每天的割,直到他们完整从土里长出来。洪勇军,你说,他们该有多么疼啊!”
他们将我的媳妇和孩子切成一块一块的,如同豆腐块一样,分给别人。
“别说了!”我气愤的大喊一声,抬起手就要打癞头三。
“三哥,你本来就没媳妇儿,如何能种出来媳妇儿?”
癞头三大笑起来,轻视的对我吐了口唾沫:“只会打老婆孩子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