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开端来,磕的额头鲜血直流,灰尘漫天。
她乌黑泛黄的脸上被她抓出一道道红痕,皮肉外翻。
母亲俄然停下了谩骂,眼神阴冷的看向我,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把生果刀,向我冲来。
半夜,我在恶梦中被红衣伥鬼放在油锅里炸,又热又疼,红衣伥鬼盯着我“嘿嘿”的笑,头上两根角闪着锋利的寒光。
终究,这些肉我们还是没能吃完,剩下的肉第二天就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红毛,诡异恶心,只能抛弃。
一个大半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连城镇都没去过几次的农夫,在安慰我的时候,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浅显话。
我吓得闭上了双眼,连连后退。
“你如何不去死呢?被邪物缠上的时候你就该死了!活着有甚么意义?”
父亲灰头土脸的被人抬返来,郁郁无言,盯着屋顶发楞。
奇特的是,我并没感觉惊骇,还猎奇的蹲下身子,看向臭水沟中的老鼠。
昨晚,它们油汪汪的,吃进嘴里香喷喷的,恨不能让我将舌头吞下去。
我慌乱的翻开灯,却见到好整以暇的母亲对我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
父亲死死地抱住母亲,双眸哀伤:“阿瑞,你母亲最爱你了,她这是被邪祟附身了,说的话当不得真。你若不去求神婆,她就真的落空明智了……”
疼得我泪流满面,疼得我面色惨白,疼得我捂着脸失声痛哭。
“娘!”我惊骇的喊了一声。
我不晓得我跪了多久,我也不晓得我到底磕了多少个头,我只晓得我的腰疼的将近折了,比后背还疼。
不晓得猫吃它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般模样。
我堕入了可骇的旋涡当中,逃不出去,只能跟着旋涡一圈一圈的扭转。
她低下头,一双红的发紫的眸子子看向我,内里写满了不怀美意。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嗖”的跑了过来,两只细瘦的爪子抓住红肉,锋利的牙齿咀嚼起来,凶恶的不像老鼠,倒像它的天敌——猫。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老鼠便双眼泛红,收回一阵“吱吱吱”的叫声,飞速向我扑来!
“……”
白日,平坦的门路,俄然跌倒,腿折了。
恰好母亲也出了事。
我瘫软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却毫无反应,只笑着一下又一下的抓着本身的脸。
我晓得母亲不普通,晓得她定然是被甚么古怪的东西影响到了,也晓得这统统并不能怨我。
堪比电视里的消息主持人。
过了好久我才谨慎翼翼的展开眼睛,身后的重量仿佛更沉了一些。
我肥大的身材撞在墙上,本就疼痛难当的后背更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