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老太太是渭南乡间的农夫,大海出世没多久,她丈夫就死了。她一女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大海拉扯长大。最后还去当了兵,有出息了,可她这一病,却又把大海的前程给毁了。
可我还没挪步,门就开了,一个身材魁伟,穿了一身迷彩服的大个子呈现在我的面前。大个子见我站在门也较着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
我点点头,迷惑的看着他。楼道两边都是客房,不通光芒,头顶的电灯也不甚敞亮。我只能勉强看清那大个子长得很粗暴,板寸头发,脸形棱角清楚,固然笑着,但眼里却透着一股狠劲。
我见有人要抢买卖,哪还容得我踌躇,赶快取出十块钱拍到大妈身前的桌子上,说:“双人间就双人间。”
“您是另一张床的住客吧。”
老太太说的不明不白,我听得稀里胡涂,又见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从速好言安抚。恰在此时,大海端着一盆热水返来了。
办事员微微一笑,说:“先生,您是第一次来西安吧。”
我的语气有些短促,胡老板较着吃了一惊,看我的眼神有些奇特,沉吟着说:“那还是十多年前,我偶然中获得一块绘了书画的老羊皮,当时我本觉得是希奇物件,可翻开一看,就只要这一句话和一副丹青。”
我环顾四周,除了两套沙发茶几,以及柜台后的办事员,竟然没有见到楼梯。细看之下,这才发明摆列于柜台两侧的两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