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发颤,明显是气急废弛到了顶点。我强忍着笑,心中暗想你刘二爷也有明天,这下好了,叫易轻荷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还稍带上了他八辈祖宗。
我张口结舌,正要辩驳。但是,面前三人便已将方才谩骂刘二爷的工夫发挥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接了个天衣无缝,淋漓尽致。
随即,两人将撬棍往那入口一卡,垂下绳索,便前后攀着绳索钻了出来。刘二爷临行时,还不忘号召我和大海从速下去。
“如何办?”我问大海。
好半晌,易轻荷仿佛骂得累了,没能接上库尔斯基说天书普通的骂人话语,终究使得三人的无间共同呈现了缝隙,而刘二爷顿时便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气沉丹田,吐气开声。
小五咬牙切齿,“周哥,算我小五瞎了眼。”
“你们...”
易轻荷身为女子,很多脏话骂不出口,库尔斯基汉话不好,骂了几句老匹夫后,干脆转用他本身的说话一通鬼哭狼嚎。
库尔斯基抹着脸下水泡分裂后淌出的黄水,疼得呲牙裂嘴,却又尽力扯起一丝笑容,说:“周兄弟,你还是我的兄弟。”
我心中一惊,偷眼一瞧刘二爷与易轻荷,却见两人火烧屁股普通冲向入口,两颗脑袋几近同时探进洞口。
我伏低身子,探头朝里一看,顿时就有些骇怪莫名了。天然,也终究明白刘二爷两人怎会这般急火火就下了去。
“都给老子闭嘴。”
谁让这刁猾老头就在不久前救了我一命。
我和大海皆是看得呆了,那里推测易轻荷三人骂起人来,竟然共同无间,你方骂罢,我便接上,真可谓滚滚不断如大江之水,绵连绵延似昆仑龙脉,没有半点间断。
只见刘二爷刚想朝易轻荷辩白几句,就被一侧小五问候他祖宗八辈,不堪入耳的话给生生呛了归去。但是,当他方才转向小五,欲人骂将归去,又被另一侧库尔斯基呜哩哇啦连带着一通比划给气得直瞪眼。
与此同时,小五与库尔斯基也发明了入口,顿时齐齐一声喝彩,揉身就朝入口钻了出来。我看得是眼角眉梢一跳,暗叫这两财迷了心窍,不知死活的东西。
库尔斯基点头感喟,“周通,枉我还把你当了兄弟。”
极度气愤的三人终究垂垂沉着下来,思来想去以后,又在本身身上好一阵摸索,在各自肯定各自没少一星半点的零件后,齐刷刷长舒了一口气。
易轻荷怒意未消,梗着脖子红着脸,说:“姓周的,别希冀本蜜斯与你报歉,哼,谁让你不早些说明白。”
半晌以后,我额上的青筋开端跳动,脸上的肌肉开端抽搐,微张的嘴再也合不上,充满于耳的骂声几近刺破耳膜。
“有事问他去,唉,气死老夫了。”
“都给老子住嘴。”
两人话未说完,便齐齐收回一声赞叹。下一刻,两颗脑袋又同时抬起,紧接着两人共同默契,缓慢取出撬棍和登山绳,好一通鼓捣,将登山绳紧紧系在了撬棍中间。
与刘二爷方才声嘶力竭吼出来的一字之差,结果倒是划一。骂得红了眼的三人闻言一愣,旋即大眼瞪小眼的闭上了乱喷胡骂的嘴。
小五一脸赧然的看着我,干笑两声,一脸歉意,说:“阿谁...阿谁,周哥,刚才是小弟失礼了。”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泼妇尚惧人众。
如此几次,刘二爷可算是遭了大劫,一张老脸由黑转白,白转红,红转紫,再紫转黑...直至最后,三人只拿言语便将这老头气得双唇颤抖,眼角乱跳,几乎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