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身侧的藏民见状,大声呼喊着,直接抓过他身边的酒囊,对着嘴巴咕嘟嘟就往腹中灌去。
我暗自猎奇,正想开口扣问。却蓦地间发明了非常。影子,我和大海两人的影子,正斜斜投射在身前的石阶上。
盗汗顺着额头,如泼水般滚滚而下。当我看向城门,心头仅存的一丝幸运,也完整幻灭。不知何时,城门悄悄紧闭,门洞内灯火透明,照着肃立于两旁军士,冷酷而刚毅,微黑而泛着高原红的脸。
我渐渐昂首看向易轻荷那一侧,却见她已看得傻了,小刀尖上挑着的牛肉片,不知何时已悄悄滑落,跌在她半开的唇边,正一点一点朝地上滑去。
此时,五小正满脸笑意,与摆布两侧的藏民正在行酒令,只见他半晌间就输了两次,也便饮尽两大碗酒,抓起一根粗大的烤羊腿,正吃得满嘴是油。
我低头想寻一件防身的兵器,但是那里寻得见,难不成要我拿着无烟炉,作个挡箭牌?或者拿了登山绳,自缚而死,一了百了?
绿林道的男人,虎帐中的懦夫,几近都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为豪放之举。现在易轻荷吃得爽香,却终是有肉无酒。
闻着稠密的酒香,我竟有些醺醺然起来,还未喝,酒意就已入体。我机器的抬起手,接过银碗,看着在烛火下晃着波纹微微泛着黄的酒,缓缓的凑到唇边。
那是,藏族军士,他们腰悬弯刀,背负劲弓,斜插利箭,手握长矛。虽未曾有涓滴行动,双眼却透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