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看得目瞪口呆,那里晓得这身形巨硕的耗子,竟然也能纵身奔腾。但是,就在我张口结舌看这惊天一击时,就见那巨鼠拖在身后的长尾,竟是不知何是卷了一截尖刺状的枯骨,跟着它一跃而起的势道,长尾如鞭带着骨刺,就朝大海身上刺去。
巨鼠吼怒一声,头顶金毛飞舞,喷出一团雾气,双眼妖光似要离体,伏低身形,撒开四腿,也朝大海撞了上去。
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忍不住便惨呼一声,胸中恶气陡生,暗骂一声直娘贼的鼠辈,便使出吃奶的力量挣扎起来。
一人一鼠,交叉而过。大海落地,踉跄三步方才定住身形。巨鼠坠地,失了尾巴低低的痛吼,双眼中凶光更加残暴,如看存亡不共戴天之仇敌。
转头见大海步步进逼,力自脚底生,气随姿式流。军刀在前,拳头在后,攻守兼备,一双眼下在鬼火下,仍然泛着淡淡绿光。
但是,不管我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觉巨鼠松了嘴,却如猫戏耗子普通,伸出前爪,胡乱拨弄着我,嘴里收回一阵好似欢天喜地的吼声。
心念电转,巨鼠已是一口咬住我的肩头,拖着拽着就把我拉上了枯骨堆。还好,御寒服丰富,巨鼠一嘴竟是没有咬穿,只是那可骇的咬合力,差点把我肩胛骨给压碎了。
不知何时,本来转动不得的易轻荷,竟也坐了起来,一声声惊呼,却一手抓了一根枯骨,不断拍打涌到她身边的耗子。
身若游龙刀光凉,枯骨山中斗老妖。
斗了数十回合,大海看准机遇,一记重腿狠狠踢中了巨鼠脑袋,直将它踢得怪吼一声,晃着脑袋退开数步。
大海喘着粗气,堪堪站稳便重新回身,一刻不敢懒惰。我看大海身上破了好几道口儿,鲜血顺着袖口滴落,滑过刀锋,却不留一丝血线。
我看得心惊胆战,急如火焚,哪推测身强力壮的大海竟是落了下风。我咬咬牙,憋足一口气,用尽满身力量便坐了起来。
那卷在长尾之上的骨刺,带起一道劲风,就刺向大海脑袋。我看得惊呼出声,它的尾巴太长,如果大海不能壁过,恐怕还未刺杀那巨鼠,他便要被骨刺击中。
明显,刚才大海连砸十数拳,把这成了精的耗子,打得疼了,便存了顾忌,不敢冒然扑杀。
周身血液流转,半晌间,便能活动五指。我心头一喜,刚才那巨鼠一顿耍弄,到是帮我舒筋活络,才气这般快速的规复些许行动才气。
巨鼠吼怒连连,四肢乱蹬,刨飞无数枯骨,周身赤红毛发炸开,平空的就大了一圈,此时看来,更觉骇人。
坑边的鼠群骚动起来,吱吱乱叫着,挤落无数,却尽数落在坑中,远远观战,不敢围将上来。明显,那只红毛巨鼠严肃甚重,只吼上一声,那些鼠子鼠孙都不敢冒昧,更何况此时吼声连天了。
大海身在半空,双眼精光暴涨,沉声喝道:“好一头牲口。”
而我,也没心机去管易轻荷,转头看大海与那巨鼠大战不休,此时,大海再也没力量抡拳砸那巨鼠,只能瞅准机遇,死死揪了双耳,双腿夹住巨鼠腰身,才不至于被巨鼠甩下身去。
我焦心不已,那巨鼠好生短长,若非亲眼所见,谁有信赖一只耗子竟能和一名特种兵硬碰硬的打,争一场存亡,夺一次天命。
大海说了一句谢天谢地,站起家来,寒光隐现已是反握了军刀,曲腿弓身与那巨鼠对峙起来。
但是,大海倒是顾不得疼痛,翻身坐起朝我看来,冲动的说:“仇人,你还活着,太好了。”
一人一刀,一招一式,杀气横溢。而那巨鼠也真是凶焰滔天,尖牙利爪,皮糙肉厚,一时候与大海战得平分秋色,竟是谁也何如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