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身材,面向大海,黑暗中目不能视物。睡前用艾草熏过的帐篷里,生命力奇强的花斑毒蚊又有嗡嗡作响。
‘呯’,陈传授面色冷峻,一掌重重拍在书桌上,震的台灯都差点歪倒,幸而秦霜眼疾手快,伸手扶正。
说到此处,陈传授长叹一声,持续说:“之前我也与凡人一样,以为巫术不成信,蛊道即毒道。但是,明天瞥见那张脸,才知过往的陋劣,无知。”
陈传授的帐篷内,陈列简朴,一张可拆卸铁制行军床,一把圆形四脚小凳,一张堆满质料的简易书桌,一盏装电池的小台灯。
路白杨五人噤若寒蝉,不敢稍有顶撞,俱都低眉垂目,连大气也不敢喘。秦霜皱了皱眉,轻声说:“传授,气大伤身,还请息怒才好。”
陈传授语气峻厉,不容置疑。陈拿西身材微颤,瞧了一眼高远,不敢再有言语。
大海伸手朝我一指,说:“那张伤害的面具,严格说来,与你无关。”
陈传授冷哼一声,说:“拿西,你是觉得我危言耸听,还是觉得你荣幸有加?哼,若非有周小同道断后,你觉得我们能活着返来。现在我说这些,就是要奉告你们,从今今后,任何人不得置疑周小同道与海同道的才气,谁再敢恶言相向,就请主动离队,今后也不再是我的门生。”
实在,在古葬地谷底,我说一拍两散,肝火有之,决计亦有之。我和大海可谓是硬生生被拖进这件费事事中,却随时都有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