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听他颤声说:“是谁,给我出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但是,当我将将走下车,还来不及看清疆场景象时,就听的蹄声骤急,径直朝我而来。我惊奇凝神一看,才见那老头竟然伏于马背,拿刀不断的拍在马屁股上,油灯腾跃马蹄急,一人一马化作一道残影,卷起一股暴风,就此...逃了。
我当然不会答复他,只在车里悄悄看着他,看他究竟想要做些甚么。在黑暗中,我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手上有一股掺杂了铁锈的腥味儿。
见此景象,我恼火不已,朝几人诘责道:“你们刚才是如何回事?”
马蹄敲击路面碎石的‘哒哒’声在离汽车火线丈许开外停止了,马儿打了个响鼻,挑在马头火线的昏黄油灯晃了几晃。
当我正惊骇于车外的鬼影,惊骇于车内诡异的氛围时,夜色里传来的不一样的声音,突破了鬼啸声,也突破周遭惊骇的氛围。
他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我不晓得那老头巴巴的赶来,究竟所为何事。或许,他还想着要拿他以为本该属于他的那些钱。因为,在堆栈里,他出了力,只是力有不殆罢了。
来人悄悄看着我们的车,仿佛有些不肯定,又有些猎奇车怎的停在路边,黑灯瞎火。半晌,那人悄悄喊了一声,“有人吗?”
老头话声刚落,我就听的‘嘭’的一声大响,随即火光乍起,车外如雨打芭蕉,‘哗啦啦’一阵乱响。
我目瞪口呆缓缓回身看着那盏腾跃不定的油灯吃紧转了一个弯,消逝在夜色里,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谁能想到,马蹄声尤在耳畔,刚才还豪气干云的老头,只鄙人一秒就落荒而逃。
听那枪声,清楚就是打铁砂子的火铳,一旦扣下扳机,那可就铁砂乱飞,大面积覆盖。如果抵近了开上一枪,非把人打成筛子不成。
一脚以后,又是一声‘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