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的旋涡还是没有停止的意义,看到这里,齐老迈也镇静起来,长笑两声,握拳砸在我的肩上,道:“你们公然是朱紫。”
这十余日里,齐老迈一行人每天早晨都守在湖边。每当半夜之时,湖水回落几近十数丈,齐老迈一行趁此机遇,想要下到湖底,却毕竟是白费工夫。
月色如水,洒在湖面之上。
“你们先走。”刘老头表示苟氏兄弟停下脚步,侧身让过我们三人。
营地间隔湖边并不远,行不敷百步,我豁然听得哗哗的水流之声,不由得一愣,随即加快脚步就往湖边赶去。
日升日落,正若一世人生。
此时,广漠的湖面全部的化作了一个庞大的旋涡,在月光之下,闪现出一副壮观而瑰丽的风景。
“既然刘爷说二位乃是我等朱紫,那不知二位可敢下水一探?”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一阵轻风掠过,湖面荡起层层波纹。
“哦?”我扬了扬眉毛,静待刘老头的下文。
身后,齐云杰连连催促,沉闷的声音透着模糊不满。很快,我就追上了苟氏兄弟和刘老头,顿见刘老头气喘吁吁,让苟氏兄弟摆布架着望下飞奔。
吃饱喝足,休整一番后,齐老迈四人背了设备。我们一行七人燃起火把,朝着湖边进发。明天是十五,月如银盘,高悬夜空。
很快,我们三人就看清了齐老迈的身影,此时,他已然止步不前,举着火把呆呆的站在原地。
其他几人明显也听到了,跟在我的身后,风普通的赶将上来。当我们来到湖边,放眼望去,顿时尽皆当场呆住。
刘老头感喟着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湖底,来到此时十余日,徒呼何如。”
我没有多说甚么,和如来一前一后的下到湖中,一脚踩下,却感觉湖床非常坚固,低头一看,竟是一片倾斜向下的石滩。石滩上没有半点淤泥,不知是被旋涡卷走了,还是湖床本身就是如此。
火线一片乌黑,齐老迈就好似无声无息的消逝了。齐云杰急得直顿脚,一扭头却见如一副怂包样,想都不想,顿时翻脸,抽刀就架在了如来的脖子上。
“你若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定教你不得好死。”
水声隆隆,湖心庞大的旋涡收回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湖面正在缓慢的降落,只十数息之间,就已然落下十几丈。
随即,齐云杰拿着火把一指石桥,对我说道:“你,顿时去找我大哥。”
如来一听,立时就今后退了几步,那头摇得跟泼浪鼓普通。我冷眼看着齐老迈,伸手握紧腰间的刀柄。
齐老迈的拳头很重,砸得我肩头模糊作痛。我不由得闷哼一声,今后退了一小步,眼睛却没分开湖面。
刘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说了起来。本来,就在我们面前的湖泊中另有一件怪事产生。那就是湖泊竟似大海普通,有潮汐征象,半夜潮落,天明潮起,日日如此。
齐老迈一听,双眼微眯看向我握刀的手,俄然笑道:“算盘响不响,那还得要算珠的共同不是。”
那门路是在湖床石壁上硬生生开凿出来的,多年的湖水浸蚀,石阶上长着少量水草。朝下看去,石阶的绝顶隐于暗中当中。
刘老头站定,双手扶膝,喘得像个破风箱,只见他浑身湿透,青衣长袍混乱不堪,头发胡子都快搅成一团,真可谓狼狈不堪,活脱脱一半死的老贼。
齐云杰推推搡搡,不竭催促如来快走。如来咬咬牙,连声谩骂着,硬着头皮跟在我身后朝下而去。
“这是...”齐云杰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的问道。
我被吓了一跳,心说如何这么不利,刚才还是明月高悬,难不成又要下大雨了不成?身后如来一阵颤抖,苦着脸竟是止步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