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齐云杰连连催促,沉闷的声音透着模糊不满。很快,我就追上了苟氏兄弟和刘老头,顿见刘老头气喘吁吁,让苟氏兄弟摆布架着望下飞奔。
刘老头站定,双手扶膝,喘得像个破风箱,只见他浑身湿透,青衣长袍混乱不堪,头发胡子都快搅成一团,真可谓狼狈不堪,活脱脱一半死的老贼。
齐老二气急,但却又没法辩驳。最后,他干脆不去理睬不断谩骂的如来,只连声催促我从速去找人。
说罢,我迈步就朝石桥上走去。恰在此时,齐老头颤巍巍的声音传来,“等等。”
我神采一沉,紧紧的握住了刀柄。如来又急又气,连声谩骂该死的齐老二,背信弃义,笨拙的齐老迈,死了该死。
“那,早晨再来。”
好半晌,刘老头才稍稍喘匀了气。随即,对齐云杰摆摆手。
我也不理睬他,一步踏出,绕过了狗老三,抢先追着齐老迈去了。又下百步,转头一看,影影绰绰再看不清别的物事。
夜幕缓缓来临,我坐在火堆边,吃着刘老头烤出来的斑鸠,只觉甚是甘旨。我和如来烤肉的技术与之比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冷眼看去,刘老头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莫急呀,我们这话还没说完呢。”
“齐老迈的算盘打的可真响,如果如此,我们不如立即挥刀一决高低,难道更好。”
“你们先走。”刘老头表示苟氏兄弟停下脚步,侧身让过我们三人。
四周黑的如一团浓墨,我们手中的火把只能照到几步开外,我们不得不放慢脚步,谨慎下行。
一阵山风吹过,我们手中的火把顿时扭捏定,忽明忽暗。火线齐老迈已然奔出百步之遥,他手中的火把几近就要隐入暗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