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力一挥拳头,忿忿的骂道:“他妈的,若非易家那小娘皮横插一脚,我们也不至于这般进退维谷。另有阿谁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妖女,那两条牲口可真...可真...他奶奶的。”
这是一间败落山神庙。
“二叔活力了,哈哈...”
瘦的咧咧嘴,说:“气死该死,谁让他给我起名叫...叫银铛。”
若说大海失手坠了下去,我是不信的。思考间,我又下滑了十数米,彩雾就在身畔,浮沉不定。
女人一拳砸碎山石,半晌,缓缓将那只拳头举到面前,细心看着,然后五指舒伸开来,‘嘶嘶’作响,竟似机器运转的声音。
瘦子听了,顿时消了气,笑的弯了腰。只听他一边笑一边说:“银铛,银铛,这名字跟你很班配。”
那人骂骂咧咧,忿忿不平,挥动着拳头却不知往那里打,终因而泄了气,以一句粗口结了尾。想来是吃了些亏,却又不得不平气。
浓雾撤退,一个丢失了门板黑黝黝的门洞闪现出来。那人见状,涓滴不作逗留,举起油灯一步跨过足有半米却显得腐朽的门槛,留下身后翻涌着至门而止的雾气。
骂完,我松开绳扣,再不去看下方景象,再不去顾是否凶恶,以能节制的最快速率一头扎进那彩色迷雾中。
心脏在顷刻间揪紧,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豁然回身,手电光束乱晃,独见重重迷雾。
大哥语气中很有些无法的意味,其他几人听了,点头不已。半晌,又一人说:“但是,现在周通那小子到底去了那里,另有那伙考古队的。”
绑在腰上的手电光束在长满青苔的石壁上一晃而过,仿佛有非常。我从速按下活结,又朝下滑了一两米,才堪堪停下。
彩雾飘漂渺渺,我大略预算着此时该当沿绳下了将近百米,却仍然不见大海踪迹,事情变的诡异起来。
......
站在青石最高处那人,现在正昂首望着玉轮,闻声缓缓低下头来,瞧了瞧其他几人,沉吟着说:“当初刘二爷都在这里着了道,我们...我们须万分谨慎。”
等火留意定了,才听他又自语道:“歇上半夜,养养神再走。嘿嘿,那镜花水月岂是一个小辈能破得了的,不急,不急。”
瘦的一听,摸了摸裤裆,故作迷惑的说:“我的鸡鸡不歪呀,哎哎哎,不对,二叔,你刚才说甚么?‘老子’,你是我老子,难不成你和我妈......”
山中寥寂,月影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