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爷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因为他此时的姿式,血都往头上涌,整张沟壑丛生的老脸变得一片通红。那奇特的模样,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得又一阵目瞪口呆,也不知这刘二爷发了哪门子疯,一副空棺他冲动个啥。再看小五,已然弃了棺椁,溜下棺床朝那群红衣喇嘛而去,想来这家伙不摸到点东西,是不会罢休了。
正想开口扣问刘二爷,俄然听得一阵怪笑声传来,阴测测,诡异非常。
若非昂首就能瞥见围坐成一圈的红衣喇嘛和他们中间的庞大朱漆棺椁,我都思疑本身是不是身处另一间墓室。
刘二爷闻声,也扭头瞧了一眼,嘿然一笑,对两人的行动不置可否。干这行的,下了古墓,且不管是否另有别的目标,能摸到几件值钱的宝贝,谁能回绝。
我摇点头,环顾四周,除了我们出去的流派,再无别的门路可走。我想,也许这路就在面前的棺材中。
还站在棺床上的易轻荷,一脸惊奇,呆呆愣了半晌,复又重新俯身去看那空棺。小五转头看了看,嘀咕着不去理睬,忙着在喇嘛身上摸索去了。
方才易轻荷碰了壁,此时固然一脸等候的神采,却愣是没有再问,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刘二爷。
易轻荷被老头忽视,一时候气得红了脸,瞪着刘二爷张张嘴,却愣是没骂出声来。我看得嘲笑不止,心想这易家蜜斯可真不是个东西,用得着时甚么气都能往肚里咽,用不着时可就能翻出别人祖宗八辈损个遍。
说罢,又啧啧两声,持续说:“这群喇嘛的尸身保存的非常完美,如果能背出去一个,可比甚么劳什子黄金珠宝值钱多了。”
但是,刘二爷一听,倒是顾不得再与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一改方才衰颓的模样,长身而起,一阵风似的冲了畴昔。
再厥后,也晓得了一些本国佬,专门汇集干尸,运回本身的国度做展览,但是赚了名声又赚了票子。天然,收买一具干尸的代价,也毫不会低。
我深思半晌,朝大海招招手,表示我们两人也畴昔瞧个究竟。大海点点头,扶着我收起天罗伞,这才朝棺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