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替嫁和亲若真成了事,或许宁王府有起复之日,最不济,今上也要给她的母亲和哥哥们应有的封赏。”
乔二边说边更加谨慎的抹着伤药:“府中大夫给的这伤药,我验过,虽比不得御药,倒也不算太差。今儿一早王妃又差人送来很多上好的补品,我也验了,没脱手脚。”
当阴雨晴趁着夜色又一次翻墙入“冬苑”,花好将夏儿留的口信传于了她,放下一大包肉菜和几块儿甜点心的阴雨晴兴冲冲出了门。
“乔二,你传信给夏儿,奉告她……”
“小人该死,动手重了些,该死……”乔二一个颤抖,动手更不稳了,泪珠子几乎滚下来,眼瞅着至公子被打的鲜血淋漓的臀部,隔壁还躺着只剩半条命的兄弟乔一,他是又恨又痛,至公子哑忍这么多年,乃至说是与世无争,可还是不被人所容。
彩绘雕镂的青石砖瓦楼阁后栽种了大片修竹,一排排如列兵铺陈,苍翠矗立,安步其间,心有疏阔,阁前一湾小桥流水,水声潺潺,间或几声晨鸟脆啼,鼻间苍竹平淡气环抱,令人清爽气爽。
“琨哥哥?”凌无忧一怔,因凌元琨暗助过文娘,凌无忧对印象当中阿谁小小年纪便具儒雅之姿,笑容暖和的瑾王府庶宗子很有好感。
铁勒王子……
“雨晴,夏儿一个小小的厨房粗使的,能成事吗?”
紧绷着脸的年青小厮乔二正谨慎翼翼往他血肉恍惚的臀部抹着伤药。
“无妨,乔一那边有人上药吗?”凌元琨以肘支撑,微抬了上身。
“她毕竟是家生子,之前又是瑾王妃身边的二等侍婢,如果肯用心,总比我们有机遇探得一些……”阴雨晴沉吟着,“再者,我也并非寄但愿于她,而是至公子凌元琨。”
凌元琨不管凌无忧主仆报有甚么目标,但能让温美人改良吃食前提他还是心有感激的,毕竟送食的夏儿要接受带刀侍卫严格查抄,莫说甘旨好菜,只将馊臭的吃食换成黑馍馍和不沾油星的青菜就已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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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曾说琨哥哥五岁时在花圃玩耍时被毒蜂蛰伤,昏倒了足足三天三夜,所幸太医救活了他,醒来后还笑着安抚几近没了新鲜活力的温美人,说他不过是去梦中玩耍了一番,还编了梦境逗温美人高兴……”凌无忧声音渐低,想到凌元琨被杖责,心有伤感,“我娘夸他懂事又孝敬,却未曾想这些年来琨哥哥过得如此艰巨,本身都是难保。”
“那便卖去药铺,总能换些银子来用,也不枉孤负她一番美意。”凌元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