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常常来这村庄,对这边很熟谙。”
我拉住猴子的手臂,直截了当道:“你让人支锅了,那高足碗有妖气,是个假货!”
中年听到我给出的回应,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悦,向猴子诘责道:“之前你在电话里但是跟我说好,只要东西没题目,绝对不压价!现在跟我唱这出?”
我取出打火机把烟扑灭:“赔了很多吧?”
猴子随口编了一个来由:“这是跟我一起收古玩的火伴,明天你这物件要价太高,我们总得一起看看。”
猴子这小我最大的长处就是不吝财,顿时对峙道:“这如何行呢!我说好了给你六万,那就一分不会少!”
我将左手戴上赤手套,对中年笑道:“只是在肯定买卖之前,能不能再把货给我开开眼?”
中年对着我们两个破口痛骂,推开车门迈步就走。
不晓得为甚么,这个让我挑不出任何弊端的瓷器,却给了我一种不舒畅的感受。
釉面洁净,画工粗糙,纹饰暗沉发黑,略带杂质,合适嘉靖期间的民窑特性。
我见中年没有体味我的意义,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哥,你这东西,我们不收了。”
我在学鉴定的时候,爷爷没少带我去古玩店和他的一些朋友家里转悠,我从小摸过的瓷器不计其数。
“你放心,我也留了个心眼,这趟过来一分现金都没带。”
出土瓷器常常抚摩,釉面很快就会有玉质感,而新的东西或仿品,如何抚摩也不会呈现那种特别的手感。
猴子呲牙一乐:“如果真把车退归去,要赔两万块,不过那也值了!加上赚来的钱,我就能换一台老款的三系了!”
我听到猴子这么说,向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如果鉴定出东西是真的,这两万从我那份钱内里扣,那十二万,我拿四万。”
“明天买货的钱是你出的,我只是来掌眼,一分钱不出拿走一半收益,这不仗义。”
此时天气已经暗了下去,阴沉北风吹得树影幢幢,在车灯下好像活物般张牙舞爪。
“别追了!还想着捡漏呢,明天你好悬栽了个大跟头!”
中年在怀兜里取出一个红布包递给我:“行,看吧!”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