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宁看着他,“你去问?”
杨锦书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我去问。”
闵悦君推开搀扶的弟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痕,盯着神棍道:“你发甚么疯?”
“斗法?在青莲观?和闵悦君?”禾棠睁大双眼,“谁这么想不开啊?”
杨锦书盯着逐步埋葬的土坑,泥土中暴露一角黄符,他低低道:“那些符纸有题目……”
“没甚么不好,很活泼。”杨锦书温声细语,“少年郎如果太慎重了,反而显得忧思太重。你如许无忧无虑,恰是好韶华。”
“甚么?”
弟子们怒瞪书房另一边站着的冰脸神棍,却碍于他是闵悦君的徒弟,敢怒不敢言。
“……”仍然听不懂。
杨锦书被他们吓到:“这……这如何行?我看到道长也一定晓得产生了甚么。”
话音未落,他双眼一闭,倒在地上不动了。
“就是你特别好的意义!”
“哈?”禾棠不甘心肠被他拖着走,“锦书你别慌!我们畴昔被雷劈了如何办?说不定有神仙渡劫啊!”
神棍不为所动,持续问:“我师兄他们呢?”
施天宁附和:“甚好。”
菀娘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有镇魂之用。”
菀娘也变了神采,接住杨锦书的话头严峻道:“为何没有鬼?”
“神棍和闵悦君打斗?”禾棠惊奇,“这师徒俩还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啊!不过神棍打得过他吗?”
神棍怔然好久,垂垂沉着下来,轻声道:“那就耗着吧。”
菀娘白他一眼:“刚才神棍的反应你没看出来么?青莲观必定经历过一场大劫,神棍的同门师兄们或许全数葬身于此,伤亡如此惨痛……怎会没有冤魂?”
禾棠和杨锦书一起抱着树干哇哇大呼:“卧槽地动了?”
禾棠:“为何甚么?”
独一留在原地的菀娘:“……”
禾棠看着他们如此随便地措置同门的尸身,很有些不适应,扭头看着杨锦书轻声道:“这万骨窟下得有多少白骨啊?”
禾棠浑身发冷,默不出声地抱着杨锦书的胳膊,怂:“锦书,我怕。”
“就是说他不轻易受伤,这类被神棍打败的设定太不科学了!”
“奉告你?”闵悦君仿佛听到甚么笑话,大笑两声,反问道,“我没奉告你吗?我跪在你面前求你返来,你如何说的?”
闵悦君听到这句话,面色完整冷了下去,语气也再度狠了起来:“葬在内里呢,我亲身葬的,挖了坑,埋了骨,立了碑,年年祭奠。”
施天宁:“那你说个屁。”
禾棠探着头道:“锦书,我们出来看看。”
菀娘一把将施天宁拉出来,细心打量着他满身高低,那些伤已经消逝了,就连衣服都规复如初。她松了口气,问道:“解了?”
他们在外间闲谈,青莲观的弟子们默不出声地架着一个木制的架子往里走,架上放着兰亭的尸首,换了身新衣裳。几个弟子施法挖了个坑,在坑中四角贴了黄符,这才将兰亭缓缓放入。云苍带头记念,口中念念有词。
“嗷!锦书你最好了!”禾棠抱着他撒娇,“的确是小天使!”
正筹办挤出来,人群却垂垂散开,暴露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神采惨白的闵悦君。自前次在乱葬岗施法困住百鬼,又被厉鬼所伤后,他力量一向未规复,现在被神棍措不及防痛下杀手,竟然没抵住。
神棍方才发了那么大一道法阵,几年修为折损大半,本就不稳的灵魂顿时更加飘忽。
“甚么?”
“这很多大仇啊?”禾棠龇牙,感觉闵悦君有点心机变态,“他困着神棍做甚么呢?相互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