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点头:“晓得啦!你谨慎点,朱家人可凶险啦!”
说完便要走。
杨锦书看着朱小五板滞的神采,伸手按上他天灵盖,闭眼感受半晌,感喟道:“不可,不能再将他留在此地了。杨家后山虽少有厉鬼,可孤魂野鬼却时有来往,子善此时正如一碗充满了引诱的甜羹,谁都想分一口,趁我们不重视便能够钻进他身材里,将他的肉身据为己有。”
他们隐在树荫里,施天宁叮咛禾棠:“别乱走,我去找找七夫人在哪儿。”
围观的吃瓜大众们:“……”
禾棠刹时后退,躲在杨锦书身后认怂:“那我不去了,我前账未清,还不到时候,您二位忙,您请!”
“都跑,那里有需求,就往那里去。”
“我修的是鬼道,子善是活人,岂可乱花?”杨锦书点头,“就算我能护他一时,他毕竟是活人,要吃要喝会冷会病,我们的东西又不能给他吃。我只听度日人养鬼,何时听过鬼赡养人?”
“糟糕!”
“地府底子就没有《劳动庇护法》这类东西好么!”
公然如禾棠所说,朱家表里充满了道家法器法阵,仿佛恨不得将统统想要入朱宅的鬼全数拒之门外。施天宁留意到,全部朱宅的确洁净得很,没甚么肮脏之物。他施了个障眼法,谨慎翼翼避开那些法器,密查着各个屋子的动静。
“他现在有点着凉,我怕他夜里要发热。”杨锦书难堪地看着朱小五,“我可不敢让他住进我的宅子里,阴气太重了。”
“这还用晓得?现在朱家最惨痛的必定就是七夫人了。”施天宁再次叮咛,“乖乖的,听到没?”
后半夜,县里人家已进入安睡,浪荡的厉鬼们仿佛也失了兴趣,街道顿时冷僻起来。禾棠惦记取昨晚碰到阿谁长头发厉鬼的事儿,不敢乱跑,在施天宁的看顾下,乖觉地悄悄来到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