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杨锦书紧紧箍着他,镇静道,“禾棠你如何了?”
“我与他如何一样?”夫澜睁大眼,道,“他一个小孩子,甚么都没见过,我但是看过万千风景,非常眷恋这尘凡。”
“嗯?”杨锦书昂首,也茫然起来,“骥山县?为何急着来这里?”
夫澜轻描淡写道:“因为是别人啊。”
“你……”禾棠上前一步,却被杨锦书紧紧抱在怀里,没法转动。
夫澜动了动嘴角,无谓道:“那也不错,归正他已经无亲无端了,活着有甚么意义?”
神棍再次怔愣,他下认识看向一旁的夫澜,却见夫澜意味深长地捏着那枚红色碎石冲着他笑。
神棍叹了口气,道:“锦书,这世上大家都故意魔,辨别只在于有些人警戒心比较强,有些人抵抗力弱,给了心魔可趁之机。”
经夫澜一番回想,老刘早已记起他来,安然承认:“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又精通鬼术,如果拿来炼魂再好不过。可惜你躲得快,我来不及将你捉出来。”
神棍摇点头,道:“刘叔,事到现在,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神棍想到甚么,脱口问道:“你吃厉鬼?”
“没杀他?”禾棠上前两步,诘责道,“那你如何到的这里?你又没有身材!”
骥山县不过是一座再浅显不过的北方小县城,人丁未几,亦不繁华,入夜后便宵禁,连夜市都没有,很多南边的茶叶生果在骥山县见都见不到,若论山净水秀斑斓繁华,青莲观山下的小镇反而更令人流连忘返。
禾棠胸中一股肝火涌上,恨恨地盯着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甚么都没见过!这斑斓国土骚动尘凡还未入他的眼,你夺走了他的统统,竟然连这点权力都要剥夺,你凭甚么?!”
“对,通过死人沟进上天府,而不是被阴差捉回地府。”夫澜指了指远处还在何如桥边列队的鬼,“那些人,踏过何如桥便要转世投胎,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