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低头看着掌心那只因为阴气太重难以存活的不幸萤火虫，无法地叹了口气，说道：“禾棠，你如何想起送我小虫子？”
颠末多次摸索，窗户的缝越来越大，仿佛被甚么支起来了。可定睛一看，并不见人的手，杨锦书挑了挑眉，模糊猜到甚么，抿着唇笑看着那边。
杨锦书缓缓推开门，月光下一袭蓝色外衫随风飘起，面庞惨白，很有几分阴沉森的味道。天风吓了一跳，看清楚模样后，顿时怒道：“你如何在这里？想吓死我不成？”
杨锦书笑着说：“在你还没成为强大的鬼之前，我会极力帮你弥补。”
杨锦书：“……”
天风年纪小，情感变得快，看杨锦书暖和和和没甚么杀伤力，一时候倒是忘了兰亭的事。杨锦书在一旁听他干脆，心中悄悄感喟，这孩子情感来得快去得快，也不知是好是坏。提及来禾棠与这小羽士的脾气倒是非常类似，话唠又轻易冲动，可禾棠特别记仇，打动起来又特别令人担忧。
而小羽士天风搬了个凳子守在床边，手里捏着好几道写好的符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小少年，非常当真卖力。
天风明天第二次被夸，虽是被他不待见的一只病死鬼夸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小对劲，神采也和缓很多，勾起嘴角笑了笑，说：“我法阵修得不好，云苍师兄才短长！”
杨锦书籍可透墙而过，又怕吓到天风，只好绕到门口，抬手笃笃笃敲了三声。
杨锦书笑着说：“青莲观居于高山之上，阵势险要，夜风很冷，如何会有那么多萤火虫？”
闵道长没说甚么，却也没辩驳。
禾棠不知想到甚么，对杨锦书说：“我去守着神棍，锦书你去守着小五好不好？”
“那可不轻易，云苍师兄等闲不肯露一手……”
他有些踌躇，正想说快意佳耦俩能够代为照看，一旁的菀娘却说：“如许也好，我去找快意叙话旧，好多年不见，我们有很多话要聊。”
“……”杨锦书无法道，“小道长，我本来就是个病死鬼，神采天生如此……”
杨锦书不想惹费事，便点点头承认了。
杨锦书有些奇特，悄悄看了他半晌，伸出一只手去接。
就如许想了大半夜，朱小五仍然一动不动，杨锦书守在床边也未分开半步。
杨锦书看他发慌，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小五如何样了？有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