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宁惊奇:“杀人分尸的是他又不是你,你跑甚么啊?”
禾棠听杨锦书说过那段旧事,神采一变,忍不住为杨锦书担忧起来。
道长在头顶破口痛骂:“奶奶的如何是他?!锦书快走!”
他使了个巧劲摆脱施天宁的桎梏,刹时飘出半里远。
话音刚落,三鬼直觉身上一冷,一道幽幽紫光震惊开来,方才院中遇见的冰脸道长已至身前。
施天宁狂翻白眼,他下山是来玩的,成果甚么事都没干就要打道回府了,无聊。
那道长远远看着院中的法阵,并不上前,或许行针的是他弟子。
禾棠没想到回家报个仇都能碰到这类事,顿时哑然。
杨锦书苦笑:“遇见熟人了。”
朱府内宅灯火透明,院中摆着长桌香炉三足鼎,香火味浓得呛人,符纸飘了满地,廊檐挂着铃铛,此时正叮当作响。
禾棠:“谁啊?”
“你另有清名?”
那道长脸上威色愈重:“如何,莫非三年前你也下山来玩耍?”
“你……”那道长游移地问道,“你当时……都瞥见了?”
那道长正在走神,竟然没追上来。
“对,就是阿谁小王八蛋!”神棍骂完了,瞪着施天宁,“放手啊大哥!我要逃窜了!”
杨锦书摆摆手摆脱了两人的帮手,抬手敲了敲伞骨:“道长,出来吧。”
杨锦书一看他的脸,顿时更次晕了:“他……他不是……”
杨锦书籍来就没将修罗伞合上,闻言便撑了开来,问道:“这是如何……”
杨锦书趔趄着出了朱府的大门,离开法阵后他力量稍稍规复,看到施天宁禾棠上前,赶紧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院子中心的法阵里困着一只厉鬼,披头披发张牙舞爪,嘴里收回凄厉的叫声。三四个羽士围着厉鬼不竭地念着咒语,手里捏着黄符,直直指向阵法中挣扎的厉鬼。
施天宁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返来:“神棍你去哪儿?”
杨锦书定睛一看,在院子的东北角角落里模糊站着一名男人,穿戴墨色长袍,几近与夜色融为一体。但是那男人身量矗立,拂尘若雪,负手而立,头上束着上清芙蓉冠,竟是道行高深之人。
杨锦书想起那道长目若星斗,边幅俊美,高慢清冷,的的当得上“明月君”的称呼。
道长:“你是谁?”
对方沉默。
杨锦书眉头一跳,不知他为甚么立即想到这里,只好点头道:“确是鄙人。”
杨锦书抿了抿唇忍住笑,调侃道:“实在清蓉也不错,毕竟是你徒弟寄予的厚望。”
“他可短长了,现在比三年前更短长。”道长没同他客气,啃着蜡烛道,“之前我碰到他是个死,现在碰到他铁定要魂飞魄散,哎哟,想想就后怕,幸亏你带了修罗伞。”
“七年不足。”
杨锦书温声道:“朱府现下防备森严,又有羽士坐镇,我们还是另寻机遇吧。离天亮另有些时候,我们也归去吧。”
禾棠恍然大悟:“你门徒啊?”
施天宁不知短短时候产生了甚么事,竟令他如此狼狈,赶紧使了个眼色,让禾棠上来帮手,一左一右搀着杨锦书敏捷分开。
“没跟上来。”
杨锦书点头。
神棍笑骂:“屁!这名字害我从小到大被师兄弟笑话,幸亏我厥后跑江湖坑蒙诱骗去了,不然一世清名就毁于一旦了!”
施天宁哼道:“我们早晨出来漫步都不可?”
神棍顿了顿,那名字的确就是一道要命的符咒,想起来都烧心!他含含混糊道:“小王八蛋名字可好听了,叫闵悦君,我起的。江湖人称明月君,可招女人喜好了。”
禾棠躲在杨锦书背上低声骂道:“这甚么羽士啊妈呀为甚么他一过来我就忍不住浑身颤栗!吓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