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任夫人听了,便屏息听着下话。卿晴见此,便道:父母亲不必再为此事操心了。其一,皇榜已出,大婚之人已换作别人,没法变动;其二,我情意并不在此。以是,还请你们不必再为此事忧愁烦心了。
流竹早知任夫人来府的意义,只是不好言明,只好那般说道:嫂子,卿晴失落一事,国人皆知,当时皇上也下了旨意,定要找出人来。可光阴久了,人到底如何了,都测度出七八分,只是不好言明。皇上、朝廷、百姓皆都冷了心,才求皇上重新下旨,换了人。本日,卿晴返来了,这是功德,可这大婚一事,已没有体例能够周转的。
待穿戴好了,卿晴走出卧房便见着昨日那夫人。笑着迎上前道:母亲,趁早过来有何事?
至次日,卿晴夙起。早有丫头端来了洗漱器具,柒宣在一旁服侍时,说道:蜜斯,夫人一早就来了,正在房外坐着呢。
任夫民气内欢乐,总感觉女儿愈发可喜了。再想到闲事上来,说道:卿晴,你是皇上大婚之人,当时宣布天下事三个月后的月圆之日,不想你竟失落了。不过现在好了,你返来了,统统都好了。说着,满眼皆是欢畅欣喜。
任夫人见他面色严厉凝重,再不好说甚么了。只得回了府来。
听了那话,卿晴自是明白此中意义。不过同柒宣奉告的一样,皆是在大婚一事上。便回道:母亲,我返来并不是为了大婚的。再是,我早听闻大婚人选已改,还请母亲不要再提。
任老爷问道:夫人有说去哪?
因请柬上日期将近,任夫人便立马命人筹办好路上所用衣食,再是陪侍的小厮丫头也要遴选一番,柒宣自不必说,小厮就前次陪他俩出去的阿谁罢,倒滑头得很。贺礼也不能普通了,选了好的包起来奉上马车。待一番事物皆措置安妥了,任夫人方才得了空,去奉告卿晴此事。而任老爷再不敢怠慢,早去书房誊写复书了。
话毕,任老爷只点了点头。刘姥姥便下去了。
至午餐时,桌上摆满了吃食,这么好的饭食已是好久没有的了。世人神采皆是喜笑吟吟。任老爷位于首坐,下首坐着卿晴,另有卿夫人。而任夫人似有事,出了卿晴院落,便命人布了肩舆,出去了。
任夫人道:大婚之日不是另有一个月?卿晴已回,能够赶得上的。这些东西还请大人收下,哪处要办理,也请大人不要怜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