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时愣着了,可却并未显出痴迷之状。那侍从反应过来后,赞叹道:真是一个美人!说着,少不了又往远处看上几眼。
任老爷‘哦’了一声,神采阴晴转了几次,考虑了好久才道:如果不归去,又会如何呢?
卿晴听了这话,心中不免震惊。当真考虑了会,笑道:依父亲所言,到时我会尝尝看。
两人实在想不出甚么好体例。任老爷心内清楚明白,听着那些安抚人的话,也只能苦笑了。遂叹着气道:我看两家攀亲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归去后,我会同卿晴再商讨一番,倘或有甚么转机,再来拜见。说着便起了身,作揖告别而去。
话说那齐王,宇轩。当年曾见过卿晴。六年畴昔,已然长得愈发风骚俶傥,一表人才了。现下那西凤国的国主早把国事丢到一边,当个甩手掌柜,只记取后宫那些男女合欢之事。西凤国自从灾害中渐获朝气以来,便一向由齐王代理朝政。数年下来,不但管理恰当,各中周旋亦是游刃不足。比来便有朝臣上奏:臣请齐王早登大宝。齐王荣登大宝已是迟早之事,因着那人做了引子,遂群臣皆群起效仿,每日皆有奏折上提起此事。可齐王孝心深厚,并不肯自主登上皇位,于朝堂上,面对百官申明情意。却总有人出面夸大登基之事。是以,宇轩不免心中愁闷,便想着出来逛逛看看,以解烦心。
卿晴听了,想着这话亦是人之常情,哪有父亲情愿女儿阔别而去的呢。遂神采不由温和的几分,说道:兄长说了,如果一月之限到时,我未归去,他便派人来接我。
任老爷回了来,便往卿晴那去。有小厮一向跟着。到了房门前,小厮上前拍门,柒宣上来开了门,见是老爷,唤了声:老爷!
批往奏折,出了宫门,正走在大街上。忽有人撞上手边,那人是个年青的小子,身后还扯着个丫头。恰是阿七和柒宣。阿七一心想着那冰糖葫芦,穿过人去,一个不稳就撞上宇轩,不过只是简朴的擦碰了下,并未撞倒。阿七停下,抱愧着:对不起,公子。正说着,身后的柒宣一把上前,扯住阿七的耳朵,斥道:谁让你猴急的?如果把人撞伤了,我看你到时如何办!
宇轩见此,便觉好笑。说道:好了,我没事,算了罢。说着便看向柒宣,柒宣前时肝火冲冲喊骂着阿七,听了那话,便转眼看去。只见一名玉树临风的堂堂公子正笑望着她,一时倒不美意义起来。随即松开了手,娇笑着道:公子没事便好。话毕,公子已然走开了。
任老爷入了房门,点点头。问道:蜜斯呢?
宇轩听了,心动不已。多年来,早有官员上书呈请,请齐王早尽早纳妃。也怪不得那些官员担忧,像齐王这般高贵的人,自成年后本就该选妃结婚了,可这些年以来,齐王总以各种启事推委开去。一如荣登大宝那般说辞。较之登上皇位之事,此事已是迫在眉睫了。
任老爷听了,便往里走去。卿晴夙起无事,吃过早餐,便留在房内看会书,忽见任老爷过来,便放下书籍,起家唤道:父亲。
柒宣回道:在内里看书呢。
听了这话,任老爷一时却不担忧了。卿晴既唤那匪首为兄长了,想来两人之间倒是有几分情分,再则卿晴说的是那人会派人来接她,而不是如前回那般掳去的,想着定不会薄待了她。只是心内不安,独一的女儿竟不能如人所愿,又不在身边,多少是不舒畅的。
任老爷点点头,于她的跟前坐下。柒宣也捧上了茶水放于一旁,又退下了。那小厮得了任老爷一个眼色,便也退下了。一时,房内只剩他们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