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晴见染枝神采好了些,便对其说道:染枝,这休书你收好罢。
任老爷道:他并未说些甚么,我许给他一包银子,他便写了这休书。
柒宣听了,亦道:娘娘说的对极了,还是老爷办事全面。
染枝被柒宣抱住,眼盯着那一纸休书,目瞪口呆,任由柒宣抱着不动。任夫人见了,问道:李四可有说甚么话?
任老爷不肯多做胶葛,只道:我已问过了。你也无需介怀,等下掌柜会给你一些银两,充足在丘陵买下一间铺子,你拿上银子回丘陵去便可自主流派,总好过在府内做些琐事。
说完便将休书交予染枝手中。柒宣点头,说道:染枝,你可要收好了。
忽听凭老爷说道:不消忙了,我本日来不是来查账的。是昨日有人去了府里说事,本日我才趁早来看看。
掌柜的直言道:不瞒老爷,李四此人留在铺子里无用,整日除了偷鸡摸狗便是怠惰不做,因是老爷的故乡那边过来的,也不敢多骂两句。许是如此,李四迩来是愈发不成模样了,有几次管不住嘴骂了他两句,谁想他竟一句不听,溜到一边玩去。如此下去,真不知该如何办?
染枝点点头。休书被细心折好放入了衣袖当中。染枝念及恩典,向任老爷任夫人和卿晴,一一施礼谢过。
任老爷点头,又问道:铺子里做事可还顺手?掌柜的伴计可有难堪你?
任老爷回了任府,径直往自个住的院子走去。才至院门前,便听得由里头传来的谈笑声,仔谛听着,卿晴也在。任老爷心内畅快,再听得笑声,不由得也笑了起来。走出院内,丫头们都见过施礼,任老爷笑着步入屋内,问道:有何丧事,笑得如此高兴?我但是几里外就听到笑声了。
染枝听了话,心中不免难过,毕竟伉俪一场,交谊还是有那么一些,再是礼教看法让染枝不知如何自处,才有了那副模样。卿晴把休书拿在手上,细心看过后笑道:如此甚好,有了这休书,便是那人再来,直接一棍子打走就是了,也免得费很多口舌来对付。父亲做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