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晓得她乔装改扮,现在的她才是实在的脸孔,这女孩为何会跑到绯然苑来?就为了华枫?她又为何对华枫如此感兴趣?
“烧厨房?我干吗烧厨房,”凤落自卖自夸道:“嘿,谢大哥,你看,我这一次做菜还不错吧?”
“能够,”谢苑秋把碗一递:“再盛一碗。”
“你如果想打劫,晓得你的名字又有何用?”
真是出丑出到家了,莫非他就是她的克星吗?为何她在他面前总能出丑?
出了板屋,远远地瞧见一道影子在绯红的桃花丛中若隐若现,凤落走了畴昔,身影如风,剑如流光,把桃花的花瓣扑簌簌地舞得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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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心一惊:“你如何晓得?”
绯然苑周遭百里,最驰名的一次打劫就是镇北府邸一案,他出林采购必须品,就看到了天下通缉令,另有雪林碰到鲁莽的她。
谢苑秋转头看着惊奇的凤落,笑了笑说:“我只是随口说的。”
穿好衣服走出寝室,书房的躺椅上空荡荡的,此人,起得真是早。
在虫鸣鸟唤醒了过来,凤落伸了个懒腰起床,窗外的天气灰灰亮,如果往昔,她还得赖会床,可今非昔比,她得夙起服侍人。
凤落用手捂住眼睛,铜镜中的脸的确不忍直视,脸颊上都是乌漆墨黑的锅灰,就说谢苑秋用饭时,不但问话怪怪的,眼神也怪怪的,在他眼里,她清楚就是一个笑话嘛。
“喂,谢大哥,菜做得不好吃,也不能当着我面吐出来啊,”凤落抱怨道:“太伤自负了。”
早晓得他的工夫了得,没想到他舞起剑来,白衣飘飘,剑花委宛,身姿翩然,美如谪仙。
累了一天,凤落怠倦不堪地拖着身子回到屋里筹办洗漱。
“啊……”
凤落屁颠屁颠地去盛饭菜,最后,饭菜全数扫光了,清算碗筷的活还是她来做,有求于人,得把这位爷服侍好了才行。
收了长剑,谢苑秋望着倚在桃花树下的凤落,一身清清爽爽的淡绿绣花衫裙,长发随便地用一根蝶翼累丝发簪挽了一个垂发分肖髻,和明天少侠打扮判若两人。
“没有啊,如何了?”感遭到脸颊上有点痒,凤落把手背往脸上一擦。
“你好聪明,我还真打过劫,”凤落眼睛一亮,她就是想说出这句话,看看谢苑秋的反应。
带着恨意上了床,热诚必然要洗刷的。
“没没没,是我呛到了,”这两菜一汤,菜相丑了点,对于他这类不挑食的人来讲,还是能下饭的,谢苑秋看着脸上被锅灰画出一道道黑胡子的凤落,嘀咕道:“你肯定是在烧菜不是在烧厨房?”
‘噗,’谢苑秋刚送进嘴里的一口汤没忍住喷了出来。
“你是谁?”
“谢大哥,你是不是反应太慢了,现在才晓得问我的名字,也不怕我是好人,昨晚趁你睡着,把你值钱的东西趁夜全数卷走吗?”凤落打趣道。
“钟离越就是你打劫的?”谢苑秋径直走到溪水处,用冰冷的溪水清了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