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吏竟也和牛木蛮有染,固然未有实据。但已证明程家和李丰有勾连。且若无李丰暗中疏浚,程家有如何能弄到兵器?
现在他也可帮儿子粉饰。
“父亲亦知,起初冯子瑕赠孩儿一份练兵纲领。孩儿便是遵循该纲领施为。站行列使兵卒风俗从命;又令兵卒分组扛木头,分组对抗,可使兵卒熟谙相互共同,又可使士卒明白,疆场之上唯有共同方可活命。”
如不能解释,长乐长公主此举不免被朝中大臣非难,便是圣上要保护也不免要做出一番姿势。届时,江南东道恐怕又是阵骚动。
百姓此时才晓得程府与牛木蛮勾搭,向其售兵器,现在已查有实据。刺吏李丰三儿破坏贤人亲书牌匾,李丰与程家勾搭,有通蛮怀疑。故此,长公主抄查程府,并且围困刺吏府缉捕刺吏李丰。
至于之前长公首要造反的传言,倒是再也不敢说了。
冯梓一整日都没出门,白素素倒是每隔一阵便派人去探查环境。
更首要的,是柳宗桓击败了牛木蛮,并找到了程家与牛木蛮勾搭的证据。更有物证证明李刺吏倒卖军器。
他听儿子说完,又问:“某记得你曾言道,此般练兵所费甚靡。你军中千人,每月所需多少?”
柳恒天然明白,那一千名官兵说强军定然是言过实在,最多只是熟谙了山林作战。
柳恒经验了儿子一番,最后才问这一战的详情。
福州受牛木蛮之苦久矣。
城中风向突变,百姓无不猜度李家与程家竟还做了多么伤天害理之事?
如果冯梓在场,听他这话,必定要嗤笑,三个月就想练出强军?几百官兵对于两百多的土人,如果还不能得胜,那就真是饭桶都不如了。
福州人最后一次经历乱兵,已经是几年前。那惨象,大多数福州人仍影象犹新。现在长公主俄然派兵围了刺吏府,却有没个启事。
柳恒想到冯梓一身铜臭味,如果有利可图的战略,冯梓定然会主动道出。现在他不肯言,如果有战略,当是可从中渔利的。如果如此,想要获得那冯三的体例,恐怕要非一番心机。
本日凌晨时分,程府被炒、刺吏府被围。福州城内大街冷巷中,巡查兵士来回穿越。城内如同黑云压顶,百姓民气惶惑。
柳宗桓苦笑说:“冯子瑕对此亦不肯多言。他只说,能让军士皆信奉且不吝一死而战者,便是军魂。”
“是!”
“父亲,以此法练军,所费者较以往高出一倍不足。孩儿每日一训,需三日一顿荤菜,每日需八斤盐,粮食耗损也需比浅显兵卒高出一半。”
柳宗桓听父亲问起战役详情,忍不住眉飞色舞,说道:“父亲,此战,可证冯子瑕练兵之策,委实施之有效!”
柳恒回想冯梓各种行动,点头说:“那冯子瑕便是有战略,也一定情愿等闲通盘托出。”
直至落日西斜,城中一群军士押着一群蛮人入城,城中才稍稍引发一些波纹。只是这仍不敷卸下压在百姓心头上的大石。
独一不敷的,柳宗桓带兵乃是去练习,并未向经略府请命。严格来讲,柳宗桓那是擅自出兵。那是为将者大忌。也幸而这是在他部下,如果在其他将军麾下,柳宗桓便是得胜而归,今后也别想在领兵。
他倒是晓得柳宗桓有围歼牛木蛮实战的打算,现在探查到动静说城中因为柳宗桓的心动,已经安宁,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冯梓也存眷城内幕况,最后他获得动静说,柳宗桓竟然是去了伏击牛木蛮,且一战得胜击杀牛木蛮百余人,俘虏数十人。
此事经脑补,百姓天然感觉程家和李家是罪有应得。既然长公主是为擒拿疑犯才做出兵围刺吏府之事,那天然便不会有兵祸之虞。一时之间,城中氛围瞬息便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