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安笙倒是没有推开,反而非常顺服的抬头将药一饮而尽。
白偌贤笑容温润,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一碗浓黑的药汤,试了温度后,才递到她唇边:“先喝药吧,你身材还很衰弱,要好生疗养才是。”
三言两语,轻描淡写间,便激起了君宁肝火,他如狂怒的猛兽般扑过来,双眼血红,手掌紧掐住安笙咽喉,越收越紧。
只是给她服用毒药后也给了一些能够临时压抑毒性的药物。
安笙却冷酷的推开他递来的药碗,她吃力的撑起家体,半靠在床壁:“安笙的身子无碍,不过是毒侵入心脉罢了,若无解药,我必死无疑。这一点,师父应当很清楚。”
他肝火冲冲的将她甩开,砰地一声,安笙的脊背撞击在生硬的车壁,疼痛从小腹中清楚传来。
白偌贤叹着,唤着她的名字:“笙儿。”
他明显是不肯交出解药。
君宁笑意暖和,点头答允:“你我缔盟好久,莫非白少爷还信不过本王吗?本王的承诺,何时讲错过。”
君宁笑着点了点他:“白少爷这些话,骗骗无知孩童便罢,本王又怎会信赖。如此后宫当中,何人不知这贤妃是皇上的心尖。
君宁微慌,若现在将她弄死了,只会坏大事。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来人,将大夫找来给她看看。”
她喝过药后,白偌贤也分开了,只留下几个侍女伴随在摆布,看似几个荏弱的女子,安笙却晓得,她们都是练家子。
马车中,两人相对而坐,他的目光淡淡落在劈面女人脸上,那张绝世的面庞,惨白的早已没了赤色,却不见涓滴狼狈。
路途驰驱,安笙的身材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变得越来越糟,根基吃不下甚么东西,又孕吐的短长,人敏捷的肥胖了下去。
白偌贤握住她冰冷的手,拥在掌心间暖和着:“安笙,别胡说,我永久不会叛变你,也不会分开你的。”
白偌贤再次将药碗举在她面前:“药再不喝就凉了,笙儿,先喝药,你另有甚么疑问,我们渐渐再说。”
“白少爷快人快语,本王岂有不该的事理,明日便在府上恭候。”君宁笑罢,回身而去。
白偌贤淡声扣问:“笙儿,睡醒了吗?另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畅?”
白偌贤却面色沉重,顺势握住她手臂:“宁王要将你带回封地才肯给你解药,安笙,他已承诺不会伤害到你,至于宁王与皇上之间的争夺,你只要不参与,便可满身而退。”
“果然?”君宁朗笑,这倒是个不测收成:“小皇子一出世便短命,现在她腹中的孩子便是皇上独一的子嗣,他想不当协都由不得他。”
安笙倒也没躲闪,东风缓缓而过,进入胸肺,她下认识的轻咳了几声。
白偌贤不解的蹙眉:“甚么?”
君宁慵懒的坐在原位,明显没有分开的意义,指尖一弹,一股真气破空而出,封住了安笙的睡穴,而后道:“白少爷有甚么话,现在但说无妨。”
安笙不断念的诘问:“师父,可,我清楚在宫中,为甚么会在这里?”
君宁笑而不语,却在一旁坐了下来:“我这个三弟倒是真够故意的,为了不让她死,竟然丢在了你府前,看来他是笃定你会脱手相救,白少爷是夺目人,你说本王怎能中他的骗局。”
君宁调侃道:“你感觉他的心会和你在一起吗?他的内心可还放着阿谁女人,只要你走了,阿谁女人才会回到她身边。”
“安笙,安笙。”他低唤两声,安笙却并没有回应。
她淡声问道:“宁王分开了吗?”
为了制止君修冥半途反对,前去封地的路上,君宁再次给安笙服用了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