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老者的话,君宁微摆了动手臂,表示老者退下。
安笙却冷酷的推开他递来的药碗,她吃力的撑起家体,半靠在床壁:“安笙的身子无碍,不过是毒侵入心脉罢了,若无解药,我必死无疑。这一点,师父应当很清楚。”
白偌贤的目光落在安笙身上,游移很久,问道:“不知王爷何时出发?”
安笙笑而不语,清澈的墨眸中竟无涓滴悔意。
白偌贤不知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仿佛他这一次的罢休,便是天涯永隔。
君宁真是恨不得当即掐死她,这个女人总能等闲的踩在他痛苦,但是,他亦明白这个女人对她的代价,他天然不能让她死。
她不觉得意的轻笑:“师父何必严峻呢,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娇弱。”
安笙反唇相讥:“王爷的内心不是也曾有过公孙淑媛吗?现在不是仍然将她拒之心门外。本来王爷也并非长情的男人呢。”
白偌贤不解的蹙眉:“甚么?”
安笙淡然轻笑,自嘲道:“死了倒也洁净。师父,你是不是也感觉我很不幸?”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偌贤将昏睡着的安笙抱入宁王府,亲手交到了君宁手中。
安笙命在朝夕,白偌贤也没有表情与他恭维,便直截了当道:“微臣恳请王爷赐药。”
安笙浅但是笑,对于现在的处境,竟没有涓滴的担忧:“宁王必然不肯交出解药吧,他为人阴狠狡猾,想必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遇威胁皇上。”
此时,安笙在君宁怀中复苏,她微眯的眸中,几近没甚么温度。
安笙抬眸,淡雅而笑:“可皇上一死,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到时又会死多少人呢?安笙的命不值钱,抵不过天下百姓。”
他再次提示:“但愿宁王遵循承诺,保她安然。”
他瞥了眼榻上甜睡的人:“本王劝你还是好好的想清楚,我们但是有这共同的仇敌,此时与本王分裂,并非明智之举。何况……”
安笙淡但是笑,翻身躺回床榻,背对着他问道:“师父筹算何时将我交给宁王?”
“安笙!”白偌贤气得不轻,他真不晓得君修冥给他下了甚么*药,让她如此断念塌地。
她机器的伸开嘴,将粥喝了下去,她也只喝了两口。
白偌贤面色还是凝重,沉声回道:“不知王爷有何筹算?”
而后,邪气的目光淡淡游移在安笙身上,嘲笑道:“你有苦衷?如何,想他了?”
君宁慵懒的坐在原位,明显没有分开的意义,指尖一弹,一股真气破空而出,封住了安笙的睡穴,而后道:“白少爷有甚么话,现在但说无妨。”
如果能够,他真想守着安笙,但是,他必须留下来等候机会。
君宁含笑点头:“你放心,本王天然说到做到。白少爷现在可否放心将她交给本王?”
他或许不懂,但安笙却明白,前去封地,对于她来讲,那是一条不归路。
安笙哼笑,看着她的目光总让白偌贤感觉极是陌生:“宁王带我回封地,天然是要以我和腹中胎儿为质,以此来威胁皇上。师父聪慧过人,安笙倒是想就教,我该如何满身而退?”
何况,三弟也亲口承诺,愿已任何前提互换解药。现在,她就在本王面前,白少爷感觉本王能等闲放过这个机遇吗?”
安笙还是在笑,微苦中带着些许嘲弄:“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呢。”
白偌贤再次将药碗举在她面前:“药再不喝就凉了,笙儿,先喝药,你另有甚么疑问,我们渐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