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淡哼:“你另有何不敢的?你现在的胆量可大着呢。现在这江山都是你的,朕这个父皇在你眼中也不敷轻重。”
他是天之宠儿,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向来没有得不到的。
“都闻声了?”她无法发笑,神采却甚为当真,又道:“这个女人,她不属于你。”
安笙一笑,一一回到:“上好的黄山金针,朝露水浸泡,百合花芯如茶,茶水热七层,完美到极致。”
但是换来的倒是沈惠一声冷冷的逐客令:“我累了,请太子殿下出去。”
而温孜言话一出口便悔怨了,他晓得她不是造作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爱她,并且爱了这么多年。
她说罢,拂袖起家,又道:“走吧,随我回宫,我已让宫人将她带到了我的宫中。”
一向以来,他都感觉亏欠这个孩子,是以事事顺着他的情意,他的自大狂傲,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必然任务,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如此。
而君雯坐在一旁,似有所思的眨着眼睛,她可从未听若离提及过她是懂茶的人。
温孜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苦笑一声:“如何?来看我笑话的吗?”
“殿下口口声声想要获得我,那么,殿下可否情愿为我休了太子妃与宁侧妃,并对天赌咒,此生毫不纳妃?”她的确是将温孜言问住了。
温孜言徐行而入,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儿臣拜见父皇。”
终究,沈惠的手臂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她冷酷的回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冷的背影。
而君雯公主本来温衡是想着比及温孜言返来便让她随北盛使臣归去,谁料又出了这档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