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皇上,拜见太后,微臣来迟,还望皇上恕罪。”杨将军屈膝跪在地上。
安笙深思了会,在君雯的耳边低语了句:“能让皇上亲身接待的将军在朝平分量定然也不轻吧?”
安笙在君雯的伴随一起去了御花圃,在众妃里安笙并不起眼,跟着这些人一起膜拜以后,便随便找了处坐下。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曲子叫做《鸳鸯双栖》,曲调温婉缠绵,只是,青楼歌姬传唱的曲子,搬到宫中倒是上不了台面了,也不知是哪个乐工坑了她一回。
“看座。”
君雯长年在宫内,有所体味:“的确如此,光他的手上就握有北盛十万兵马。也是因为如许皇后这些年都未曾敢难堪惠贵妃涓滴。”
歌舞结束后,皇太后王氏却意兴阑珊的摇了点头:“近些年的歌舞倒是更加没有新意了,还不如皇后给哀家唱的小曲动听呢。”
公孙淑媛的歌声的确是极美的,如出谷黄莺,又如山涧清泉,洁净的不含一丝杂质。
安笙想起皇太后与众位嫔妃去养心殿捉歼的那日,皇太后王氏将惠贵妃推出去顶罪的事,小品了口茶。
皇上的态度不冷不热,杨将军竟也不觉得然,反倒是主位上的惠贵妃为他捏了一把汗。她虽算不得聪明,但在宫中的一年总算得了历练,明白了一些事理。
不过这多数是皇太后想要捧公孙淑媛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只是,这词牌安笙只感觉非常耳熟,细心凝想了一阵,才想起,竟是丽香院里的尘凡女子常唱的一首曲子。
被点到名字,公孙淑媛忙起家一拜,微微而笑:“姨母如果喜好,侄女唱给您听便是。”
公孙淑媛抱着琵琶来到殿中,指尖悄悄勾动琴弦,曼妙的歌声缓缓而起。
她话音刚落,一旁侍女已经递来了一把白玉琵琶。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秋色惹人醉,悄悄问哥哥,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甚么王权繁华,怕甚么流言纷飞,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此生常相随……”
他肆无顾忌的鼓掌喝采:“后宫的嫔妃公然分歧凡响,这一句《鸳鸯双栖》唱得比青楼妓女可好的太多。甚么帝都第一名妓,江南第一头牌的,可都被皇后娘娘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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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尧落座后,宫宴便开端了,期间,觥筹交叉,帝王和臣子们说着些场面话,礼乐声起,舞姬在这个非常宽广的园内翩翩而舞。
安笙在这宫里的一年没少传闻她的事,公孙淑媛曾是他父亲最敬爱的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果心能不那么黑,也的确是个值得让人宠嬖的女子。
这个大将军倒是姗姗来迟,他的架子也真大,竟让皇上和皇太后等着他。
果然,一曲结束。杨尧率先发难。
此话一出,圆内顿时鸦雀无声,而后,又传出细细的窃保私语,有些嫔妃乃至幸灾乐祸的耻笑起来。
“大将军起家吧。”君修冥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又对一旁常德道:
看着公孙淑媛的一袭百褶罗衫裙,以及繁复富丽的百鸟朝凤簪,这身装束当真是鲜敞亮丽。
杨氏一族的明天是皇上给的,虽说皇上现在重用杨尧,但毕竟是君臣有别的。她哥哥如此莽撞,当真是欠安妥的。幸亏,皇上也并未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