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眼皮跳了跳,忍不住问李行驭:“你带她看那么血腥的东西?”

李行驭站在一旁探头看小葫芦睡着的模样。

这是嘉元帝安排的,怕他们父子同心谋反,以是东西分开。

“你看她像惊骇的模样吗?”李行驭又喂了小葫芦一口。

赵连娍听得悄悄乍舌,海里的活物,奇怪的很,何况还是活的?

赵连娍蹙眉想了想:“那小我……我不晓得名字。”

小葫芦不是个等闲会信赖别人的孩子,不管是谁,在小葫芦眼里,都比不过她这个阿娘。

“阿娘,来吃狗狗的肉肉呀。”小葫芦指着盘中的肉,奶声奶气的号召赵连娍。

赵连娍垂眸,抿唇不语。

李行驭说的这些,除了蛏子她耳闻过,别的连名字都未曾听过,她想起温雅琴说李行驭对吃的特别讲究,看来这话不是编的。

“见过。”赵连娍点头:“人很高大,留着髯毛,威风凛冽,看着并不像奸佞之辈……”

她说着将短短的手臂摊到最大,比划给赵连娍看。

帝京离海甚远,这边能买到的海物,也都是干货。

“阿娘……”小葫芦黑黝黝的眸子亮晶晶的,非常镇静,口中含着肉还忍不住要和赵连娍说话。

李行驭这是要吃火锅?

“你说的,是你父亲?”李行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葫芦点头,含混道:“不怕。”

带水的小竹筒奉上来几个,里头装得东西,除了带贝壳的,其他赵连娍从未见过。

此事,他查探多时,何如东北军中,他的人甚少,军队当中眼睛太多,想安插人手,并不是易事。

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看阿谁?

李行驭愉悦地勾起唇角,抱着她跨出门槛去了。

宿世,平南侯府已经遭殃,她也半死不活,朱曜仪对她没有多少防备,在那人送银票财物时,她曾见过那小我一面。

小葫芦用了午餐,窝在赵连娍怀里睡着了。

她尽力描述着脑海中的画面,当初看得随便,那张脸多少有点恍惚。

但上阵父子兵,凡是边关动乱起来,嘉元帝又会让父亲和大哥一起领兵。

李行驭嗤笑了一声。

“嘴里的东西吃掉再说话。”赵连娍替她挽起袖子,口中教诲她。

“我能认出来。”赵连娍不甘心的小声解释。

“那有甚么?”李行驭不觉得意。

脚踝处的伤还痛着,她回身坐回了椅子上,大哥那边必定是要去的,她想将小葫芦送回母切身边,请母亲帮手照看,边关苦寒,又舟车劳累,小葫芦哪吃得了那些苦?

“就因为你甚么都不给她看,甚么都不让她经历,到处都庇护她,她才会怯懦惊骇。你能庇护她一辈子么?”李行驭傲视着她:“我的女儿,又怎能怕一条狗?”

“没事。”赵连娍勉强对女儿笑了笑。

“她看了会惊骇,会做恶梦的。”赵连娍蹙眉,李行驭真是不靠谱。

但直接采纳李行驭的话,他说不得又要发疯,不如晚些时候找机遇再和他筹议尝尝。

别的还要一碟一碟切成薄片的各种肉,洗好的各种蔬菜,几碟调好的蘸料。

“这是鲜蛏子,海里的。”李行驭将竹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教给她看:“都是海里的,这个是海参,这个是鱼唇,这是大乌参……”

赵连娍只好提起玉筷。

“你见过?”李行驭沉声问。

她正考虑间,李行驭牵着小葫芦出去,将她抱起来坐在桌边,本身则在她身边坐下。

她咽下口中的肉,对着赵连娍道:“阿娘,爹爹好短长,剥了好大一张狗皮。”

徒留赵连娍站在原地伸动手,又冷静地将手收了归去。

不料,李行驭俯身一把抱起小葫芦:“叫我一声,我便带你。”

她像只亮出爪子的猫,发觉景象不对,立即收回爪子装温驯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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