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低头看了看本身被捆得结健结实的双手,又看了看劈面神态落拓、闭目养神的人,真想抽本身一个耳光,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信赖了他。他是晋国公子,是齐王的座上宾,就算送到太子面前,姜呈祈也不敢等闲动他,不过是关着他让他别坏了本身的事就是了。可本身到了太子手里,不消太子亲身脱手,薛念念就妙手撕了她。
领头的那位到底见过些世面,想了想说:“不管是不是,直接押到殿下那去,让他们本身认人去就是,我们尽管守路,可不趟这浑水。”
牛车颠末时,带起的风刚好撩起车帘一角,车里躺着一个昏睡不醒的男童,恰是初宁在宫里见过的,齐王季子忘欢。
初宁刚要去摸咒签,姬重光的声音又及时地响起来:“让他们抓。”
薛家与太子干系亲厚,太子禁卫固然不归薛家任何一名将军统管,但在太子手底下当差,还是不要获咎了薛家的报酬好。想到这,那兵士就打了个哈哈,抬手放行:“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城内再探听一下就是。”
听他这么说,初宁就有些不平气了,别的事情短长也就罢了,这件事莫非你也行。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姬重光淡定地说:“只好我亲身来了。”
姬重光也不跟她啰嗦,把她当归妹一样使唤,交代她找最浅显的衣裳,再找些吃的和水。
姬重光低声说了一句“笨死了”,劈手就把蛋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