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姑母实在不该多嘴,”筱鸢大长公主苦笑一声,“皇上现在已然长大成人,便也不必再听姑母这老不死的!皇上喜好哪个嫔妃,姑母实在也是管不着。但是,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做事须有所担待,更要有始有终。现在你与芙瑶停止了大婚之礼,却又迟迟不肯停止立后大典。如此已便罢了,你竟还一再出兵去攻伐她的故国。如此对她,你让她情何故堪?皇被骗初对她的承诺,又如何交代?”
他不过是想将本身喜好的女人留在身边,好好地对她罢了,莫非这个,始终是那样难吗?姑母口口声声说心疼本身,但是,却为何不肯了解他,偏要因为此事不时给他神采看呢?
“妾身见过皇上!”楚瑶也上前施礼参拜,神情仍如平常般一片清冷。
楚瑶抬起一双斑斓的杏眼,目光炯炯地望着段寂宸,神情倒是严厉:“皇上必然是曲解瑶儿了。瑶儿怎会恨皇上?父兄既有力庇护本身的女儿与姐妹,月国既有力留住芙瑶公主,芙瑶今后便与月国再无一丝联络!现在,瑶儿既已嫁给了皇上,今后便是皇上的人。皇上的喜便是瑶儿的喜,皇上的忧便是瑶儿的忧,皇上的成败得失便是瑶儿的成败得失!是以,皇上胜利攻伐月郡,瑶儿最多便只要暗中为故国与父兄垂几滴泪,而在人前,在皇上面前,终必要强颜欢笑,道贺瑶儿的夫君再添斑斓江山!”
“她是朕的惜妃,亦是朕的女人!”段寂宸语气果断地说道,“这一个月,朕让她以守陵作罚,亦是要她代替朕,对先帝和慈隆皇太后作些尽孝之事!”
现在,他对敏捷攻陷月郡,让楚祁父子束手就擒已是成竹在胸。此时的楚瑶,或许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了吧?
姑母说的是对的。既然他当初对她有所承诺,说好要立她为后,可现在不但立后大典尚未停止,他竟还在尽力攻伐她的故国,与他的父兄亲人争夺江山,打个你死我活……他,终是薄待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