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蒋太师是她初到北国时亲身驱逐她的官员,又或许,蒋太师说他与父皇是多年前故交,轩辕惜儿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与信赖。这蒋太师,也算是她在北国唯一熟谙的官员了吧?想到此处,轩辕惜儿抬步向湖边走去。既是父皇故交,她也该去与他打打交道才是!
“那么,你们在说甚么?”段寂宸好笑道。
将目光从楚祁那飘然拜别的身影上收回,轩辕惜儿与段寂宸两两相看。
她的声音清柔而动听,仿佛一股暖流淌过冰川。段寂宸生硬着身子沉默很久,终究蓦地转过了身,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抬起她的俏脸,深沉的凤眸直直逼视着她。
“父皇他们都喝醉了,不会有人管我们的。走!”说着,段寂宸也不睬站在一旁落儿,拉起轩辕惜儿便向皇宫外走去。
“寂,你姬妾如许多,为何至今没有子嗣?”轩辕惜儿晓得,现在问如许的话题实在绝望,但是,她的心促使她不得不问出来。她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否真的那样残暴无情!
轩辕惜儿低首一笑,却在再次抬眸时,一眼瞥见了楚祁身后阿谁熟谙的魁伟身影。段寂宸正站于回廊那头,一双凤眸,带着灼灼光彩向他们看过来!
六月十二,是太子段寂宸二十二岁生辰。
琴声?他是猜出了夜晚与他琴笛相和之人,就是她吗?
“惜儿舍不得我走,是吗?”
因为太子力戒浪费,是以北国并没有像两个多月前二皇子生辰普通,天下大庆三日,而只是在皇宫以内摆开午宴,群臣共庆。除了世人轮番敬酒庆祝以外,寿宴与平时的宫宴并无太多辨别,不过是歌舞扫兴,喝酒作乐。
他自小没有母亲,年仅六岁就便被送去月国当质子。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贰心中永久的痛。她确切,不该如此触及他的把柄,如此残暴地扯开贰心头的伤口!
轩辕惜儿悄悄点了点头,那水光潋滟的美眸,让人既怜又爱。完美娇躯被他搂在胸前,如软香温玉,让段寂宸眼中情欲复兴。
如此近的间隔,如此宠溺的话语,而楚祁又在身边,轩辕惜儿不觉羞怯得两颊发热。
……
“服侍孤穿衣!”声音冷得几近要让房内结出冰来。
“惜儿向来聪明,不是吗?以是,别再问不该问的话,别再做不该做的事!”他语声和顺地警告着。
楚祁一贯清冷的脸上,竟有了些温暖笑意:“前次宫宴,幸得太子妃顶力互助,脱手得救,楚祁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