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不会做出甚么违逆我的事情。”
“上神。”
“放开我!”
“绣绣无能。”
银色的长剑自小黄身边吼怒而过,直冲坐在宝榻上的天君袭去,小黄站得并不近,可凌冽的剑气还是割破了她脸上的皮肤,排泄一道嫣红的血痕。
失了兵器,旸谷并未罢手,一手捏决,一手作掌,在天君料他没法再度攻来时,下一击已至。
——女人但是疯了?旸谷山是禁地,若此事清查下去,女人私闯禁地一事必然会被发明!
照顾着黑气的掌风,杀气腾腾,竟将天君的仙障一分为二,肆意囊括的气流冲撞得在场众仙摇摆不定,再抬眼,魔气缭绕的男人已同天君两掌对接。
——无所谓了,他上诛仙台,是一死,我闯禁地,到头来不过随他去。
第二层,第三层……越来越近,寒冰柱上绑着的那小我影也越来越清楚。小黄几近节制不住本身,眼泪就要下来了。
在旸谷同她说提亲时,小黄还仿佛在梦中,当初为他取名字时她如何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的名字会一同被记在八荒的姻缘谱上。
***
极风加大手上的力道,几近要攥断小黄的筋骨,小黄却涓滴痛苦也不感觉,只因极风最后同她说的那句话清清楚楚传入她的耳中。
相传魔君无垢被封进循环之前,曾留下一众信徒,四散各地,找寻摧毁无垢循环救出魔君的机遇。
“女人。”绣绣将一碗端了好久的姜汤搁在小黄床边,“你粒米不进一整日了,好歹起来喝口茶吧。”
“大哥,你放开我!他们要把旸谷带走了,他们要带他去哪儿?”
“女人!”
数万年前,天君曾亲身领兵弹压魔族残党,意在将无垢残留的魔种一网打尽,不给魔君翻身的机遇。但是魔种千万,毁灭不尽,加上这些鬼物披了别人的皮郛混迹在人群中,要发明他们很难。
极风盯着绣绣,“你向来是我的好管事,在煦晨宫百年,你都做的很好,我很信赖你。”
——我跟他,初见是在旸谷山。
从女从因为姻,运气际会为缘,她此前从未曾体味到这两个字的精美。
“是。”
还是没有回应。
她用丝帕擦去他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得细心而当真,旸谷低头谛视着她,眉眼沉沉,她闻声他唤她,“师姐。”
小黄俄然慌了,她来找旸谷,为的就是从他这里求证,听他亲口奉告她,他不是旁人说的那样,他不是魔种,他不是为杀天帝而来,他靠近她没有别的目标。
那柄三尺长剑未能刺中天君,乃至,都未能近天君的身。九重天之主挥开衣袍,浑厚的仙气在身前凝出一道仙障,不但隔绝了长剑的进犯,还将长剑压迫得剑身曲折成一堆废铁。
旸谷抿着嘴,不答她。
绣绣垂眸,跪身,“绣绣,定不负上神厚望。”
“陛下!切莫!切莫!”本来受了惊吓,被天君护在身后的天后俄然一把抱住天君的胳膊,鬓发狼藉,神情惊骇,已无昔日端庄。
绣绣分开时的话语还在小黄耳中回荡,“最多只能呆半个时候,我只能帮你迟延这么久。”
为增修为,杀凡弑仙,夺其丹元,匿身此中,以遁藏清查,暗中将所夺修为送往无垢循环。
“六儿,不得冒昧!”
极风扬眉,“连你也问不出来吗?”
灵元的滋养使得无垢循环呈现裂口,日趋阔大,天界曾修补过一次,但是无济于事,修补好的无垢循环经历百年,再度裂开——皆是魔种所为。
“我要见他!”小黄坐起来,死死咬着唇,下唇因脱水而蜕皮,牙齿一咬便排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