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点点头:“去吧。”
禅房沉寂,无垢同方丈相顾无言,久久,无垢施礼道:“弟子有事前辞职。”
“我该如何做?”
“不为求佛,不为求法,求一杯茶。”女人的声音清冷,在沉寂的雨夜中显得格外空灵。
无垢松开一点,脸上红得短长,皱着眉不敢看她,“如许吗?”
翊泽一挥手,面前的场景变作一片树林,白术瞥见立在林间的慕离,一袭红衣被雨水打得半湿,紧紧贴在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来求你。”
此言一出,本来骚动的观外逐步温馨,只余树叶摩挲、风穿石啸,统统人都怔怔地望着无垢。
“此衣名为‘素染佛心’,平常秽物皆不会感染。”无垢说话时紧紧咬着后齿,仿佛不如许做下一刻便会晕厥。
山寺虽残破,但是寺里桃花灼灼,连绵数里,削发人不解风情,任由花着花落寥完工泥,慕离朝晨起来拾了新落的桃瓣装进袋中,借了炊房的蒸笼和炉子,忙活一上午,然后提着食盒去敲无垢的门。
无垢听闻,嘴角微微勾起,“如此,甚好……”
“弟子已通读。”
无垢先是没有说话,将手按在胸口上,俄然用力抓住那处的衣衫,白衣大要顿时多了几道皱褶,且有暗玄色的血迹渗入出来,又很快消逝了。
“打住,我晓得你要说甚么,这些花瓣全都是落下来的,不是我从树上摘的。”
慕离冲他做了个鬼脸,也偶然再打搅了,抱着衣服筹办跃水畴昔还给他,想了想又将采来的果子包了一包揣怀里。
人群有些喧闹,有人问:“如何回事?这和尚是来拜师的?他一个削发人修甚么道?”
“佛家的戒讲究清心、寡欲,如果无垢犯戒,按端方便会刮骨涤心,以洗净无垢,他能在受刑以后一起赶来这里,倒是不轻易。”翊泽同白术道。
“阿弥陀佛……”
“问你呢,好吃还是不好吃?”
“我们快点追上师姐。”白术急道,又“呃”一声,“金乌是不是还在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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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一声,门被推开,几个小沙弥扒在门板上探头探脑,此中一个见了慕离,欢欢乐喜道:“阿离姐姐,阿谁桃花酥特别好吃!感谢姐姐。”
慕离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