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留着他做甚么,阿西他又懒又贪吃,还轻贱,只是我不风俗别人奉侍,宫里我跟阿西熟谙的最久,在昌平宫的时候他还给我洗过甚发,每天给我送饭,我讨厌他,但不管如何看,他都比赵免亲热,也比赵免宫中的其他主子亲热。
我将谢慕扶起上榻,谢慕睁眼躺着,看着头顶桃红的纱帐。
更何况,哪个主子不挨打。
我和谢慕相抱着睡觉,但是到后半夜我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我还在睡梦中,给人像捉乌龟那样拎着壳拎起来,就在那只部下张牙舞爪,赵免一巴掌拍醒了我,我尖叫着赶紧缩到帐子深处去,赵免鬼气森森的轻笑了一下,手脚大张的又躺上了床榻。
说着谢慕对赵免的脸狠狠打了两记耳光,赵免的药看来吃的很多,神态不清,也没感觉疼痛,只是低低的呻/吟了两声,谢慕是打上了瘾,对着赵免又踹了两脚,随后下榻,不一会儿用铜盆捧着一盆水来,拿着乌黑的布巾,为赵免擦去脸上的血。
我大惊:“那你就不能生孩子,不能留胡子,今后还得蹲着尿?”
谢慕听我说生孩子,摸我头发,生硬的笑。
固然挨打不好,但现在赵免宠我,能跟在我身边被我打,那也是别人想也想不来的。
“你男人都不算,这等事那里就让你这么来劲?”
赵免看谢慕的目光可贵的和顺,乃至探手去摸谢慕的脸。
谢慕嘲笑道:“赵免筹算阉了我做寺人,像个女人那样给他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