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羑竟然是个爱琴成痴的人,一个稍候也不晓得候了多久,我先是木瞪瞪看他拨琴的手指,心想他手真白指头真长,是个练武的人,却并不骨节高耸肌肉虬结,真是如何看如何都雅。
我发觉他太聪明,而我太蠢,他哄我就跟哄孩子似的。
我看完手,又抬头一瞬不瞬看他脸,他眼睛奇特的亮,面孔很有光彩,整小我很有精气,神态有些说不出的,嗯,自傲和傲气,我头一回发明辛羑身上有这类东西。
回了云阳殿我便问绿衣,谢慕返来了,他平常这时候还不在,我非常欣喜,赶紧去看,谢慕却正趴在榻上睡着,衣服还是早上出去穿的,也未换过,我走近了去,嗅到他身上一股酒气。
我点头说:“不困,睡醒了。”
“那你为甚么不娶妻?女人们该悲伤了。”
我轻叫道:“谢慕。”
我推了推谢慕的脸:“阿兄,起来脱了衣服睡。”
辛羑又摸了摸我头发,他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有些温和的痒意。
但是他的衣服质地细致,触感滑润,减弱了骨肉的生硬感受,混着身材的温度和香气,也非常暖和,让人有些沉迷。
我想,本来阴阳和合就是脱了衣服做那档子事,我还当是个多高深的词汇。
我说:“明天还来看你。”
辛羑手落在我耳畔,悄悄拨了一下鬓发,没再移开,就在那掌着。
我瞻仰中口水流出,伸手擦掉。
辛羑笑:“我没熏香,能够是这屋里的味道。”
他舌头顶着我牙齿,我情不自禁的开口回吻他,抚摩他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谢慕的身材坚固,肌肉坚固,但是捋开衣服,皮肤却光滑详确,贴在手心便挪不开。
辛羑找到了乐谱,面露忧色,当即紧跟着去书案上取了琴来抱在膝上,据席而坐,手指谙练利落的拨了两下,琴声先是铿然,继而油滑流转,我坐到辛羑中间去,他只兴趣盎然的对着谱子试琴,完整不看我,那投入的模样,看起来是已经忘了我的存在。
不过我还是有些喜,辛羑他并没有像前次那样回绝我。
辛羑问:“你满十五岁了吗?”
辛羑转头看我木着脸,又笑道:“阿谁甚么,并非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到深处,便生欲念,凡夫俗子,谁能免得了,再普通不过的。”
我说:“你此人真成心机。”
谢慕没反应,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感觉宫里很好,很安闲,也平静。”
我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谢慕都雅,但辛羑他还是很都雅。
他的手臂健壮而有力,人看着瘦,一挨上才感遭到肌肉很坚劲,硬邦邦的,并且坐的姿式端方,绷直了身材,像块铁板,并不是个柔嫩的好靠来睡觉的枕头。
谢慕摸着我手臂,又一起下滑到腰间,顺着我里衣下摆钻了出来,覆盖在皮肉上,抚摩按揉,那只手仿佛有了生命普通,在我的身材上亲吻,我浑身发软,呼吸哽住。
谢慕很少喝酒,不知如何醉了。
我喝了点甜汤,沐浴了上榻去。
谢慕应了一声,俄然翻过身来,面朝上,睁了眼看我,不过他那眼神木着,也不晓得认没认出我来,我伸手在他脸前晃想尝尝他。
我不知甚么时候到了辛羑他腿上去,辛羑身前本来放着琴,等我醒来时,却发明换成了我,我偎在他腿上,面朝里贴着他腰,辛羑仍然是个抱琴的姿式坐着,不过并不端方,一面膝盖曲起来,枕着我头。
这大抵就是人跟人的分歧,我和谢慕感觉这大雍宫是囚牢,想尽体例想分开,辛羑他却感觉这里有自有,有平静。
我内心想着谢慕,没如何吃东西,只陪着赵免看他吃,赵免用了膳,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朕去毓清宫歇,乖乖睡觉,朕明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