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道:“你如何会中毒?”
一声锋利的破风的刺响,谢慕拔了腰间长剑,架在我肩上。
我刚转过身,脖子上倏的一凉。
我转过身去,大抵辨认了一下位置,顺着来路往相反的方向朝回路奔去,我不敢再转头看了,边跑边拔开匕首的刀鞘,挽起袖子,将手腕上那道红色蜿蜒的血脉割开。
谢慕没有答话,抚摩着我肩背,吻我头发,好久道:“我甘愿看着你死了,也不想看着你跟他赵氏有任何干系,琰儿。”
我呆住了,痴痴的望着谢慕,有些不敢置信:“阿兄......”
我才刚出来,如何能留下,我如何能甘心。
此生他都自在了。
“你到了袁州,承诺我一件事。”
“你活着做甚么?”
我反身伸手抱住谢慕的腰,颠簸的短长,我将脸紧紧埋在谢慕背后,暖和刻薄的肩膀,固然久违,倒是涓滴没有半点陌生,我内心脑中都被他的气味紧紧的充满。
“我在一日,便护着你一日,若护不住了,我甘愿杀了你。”
谢慕不知何时已经跳上马,只在我几尺外的地上站着,目光冰冷,让民气头发寒,嘴唇动了动,有些颤抖又生硬的说道:“琰儿,我必须得走,并且是活着走。”
赵倾说的对,我不该赌这一把。
他声音淡的没有任何情感,话中意义却有些不满的挖苦,谢慕非常气恼:“你晓得甚么?她身份分歧,我若不带走她,由她留在这里,今后她就再不是我谢氏的人,跟我谢氏再无干系,她生该是我谢氏的人,死该是我谢氏的鬼,她必须跟我走。”
“你活着呢?若能不死,留在盛京,除了能给男人当玩物,给人作乐,还能做甚么?我护了你十年,若毕竟都要有这个成果,我必然提早一步与你告终。”
谢慕道:“我舍不得,不甘心。”
我蹲在地上,不能更绝望。
“说。”
收了剑回鞘,翻身上马,朝我伸手,我握住他湿热的手掌,被他一把拉上马,放在身后。
“我此生跟他赵氏势不两立,你要让我来日看你跟他姓赵做伉俪,或者还是归去让他给你个封号,今后摇身一变,成了他北雍的皇亲?”
我说:“是赵倾,我忽视了,没防备,早晓得我该杀了他。”
“已经追来了,阿兄。”我脸贴着他热乎乎的脖子,难过道:“再带着我你就走不掉了。”
我不甘心。
我嘴唇干的短长,裂了口儿有点出血,我严峻的抿了抿嘴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