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殿下如果不肯说,老衲也不强求。
方丈接过,道了声“善哉”。
何如殿下逆天而行,竟然抵挡住了鬼方的入侵,实在是令人可惜,老衲此时不过是在拨乱归正罢了。”
夏极抬头看着天空,“方丈晓得雷音寺的法器是如何产生的吗?”
他赶到雷音寺的时候,已近午间。
方丈:“一饮一啄,俱是天命,这本就是皇都大劫,不管是老衲,还是监天司的大司命小司命,都已经完整肯定,这既是大劫,亦是大兴,天命如此,谁都不成违背,在此次灾害以后,大商将会在新君手上迎来前所未有的光辉,而击退鬼方只是一个开端!
统统和尚都低眉垂目,手抓着木鱼,口念着佛经,诸多诵经声木鱼声化作了一道道金色的粉尘,向着地下的金色卍字而去。
啪。
皇都的某个大宅中。
飞雪飘荡。
夏极轻吐了一口气,面前和尚流露了一个首要信息。
跟着一声安静地诘责,九轮骄阳闪现在夏极周身,旋即九日悬空,合而为一,化作一道星斗对撞后的炽热能量,圈圈层层,向着四周猖獗囊括扑啸而去。
本来老衲也筹办以秘藏去换回空悲师兄的法器舍利,既然殿下来了,那么,圆志,你带殿下去藏经阁旁观秘藏吧。”
雷音寺寺门大关,来往没有香客。
夏极一念撤去如来虚影,看着面前已经惊得跪倒在地的方丈,扫视着四周一刹白眉的诸僧,淡淡问:“听懂了吗?”
夏极道:“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题目,方丈口中这位即将为大商带来前所未有光辉的新君,不知是哪一名?”
黑黢黢的山颠上,古寺林立。
声如雷音,轰彻雪夜。
夏极也没筹办以此解开束缚,他只是为了看清楚四周。
他说“不管是老衲,还是监天司的大司命小司命,都已经完整肯定,这既是大劫,亦是大兴,天命如此,谁都不成违背”,这句话里藏了太多太多东西。
夏极昂首看了一眼“藏经阁”的字样,微微点头,然后推开门走入阁楼中,但才入阁楼,他就直接皱起了眉头,黑暗里是有很多书架,但即便不消点灯,他也能辩白出一件事:
那一条条梵文锁链紧紧缠绕,只不过缠绕地却再不是那大商的七皇子,而竟是如来法相。
不了一会,禅门开了,两个沙弥立在两侧,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七皇子,这位皇子杀了悲空,又毁了闻空禅心,他们怎能够有半点美意?
庞大金色卍字的四大臂轮上,老衲与和尚们还在诵经,只不过诵经声越来越短促,眉头更加舒展。
而就在他踏入阁楼的同一时候,空中已经亮了起来。
“不必...”大学士浅笑着,“他回不来了。”
大佛双脚脚背置于两股之上,足心朝天,禅定而坐,手掐说法印,双目闭合,乘照实之道而来成正觉,似甜睡却给人以极度安宁平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