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为了让秦如凉和沈娴独处,而决计分开池春苑,久久不回。当时沈娴不管如何叫她,都没有人承诺。
只是手筋断了,不是那么轻易接起来的。就算伤口愈合了,手的才气也大不如前,抬不起力,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讲,根基形同取消。
可如此一来,只怕牵涉到更多,包含秦如凉逼得沈娴早产,另有那锁千喉的毒……乃至于,秦如凉说,那些视他为敌的人,会趁机打压他。
“奴婢有罪,不敢起。”玉砚泪眼巴巴儿地望着沈娴。
玉砚道:“奴婢日日瞥见香菱端了拿公主胎衣熬的汤去给柳氏吃,比吃了奴婢的肉还要痛苦,奴婢节制不住……”
大雨那天玉砚是因为客观启事不能及时返来,可赵氏便不是如许了。
沈娴道:“起来吧。”
大夫对秦如凉的手筋都束手无策。
玉砚擦了擦眼泪,这才肯起,去拿了洁净的衣裙来重新给沈娴换上。
沈娴也并没有措置她,她若还想留在池春苑就留下,若不想留,沈娴也不强求。
不然大楚不会要一个独臂大将军,而前不久败北的夜梁本就不循分,若如果晓得当初败北他们的主将废了一只手,只怕会更不循分。
秦如凉被挑断一条手筋一事必必要对外保密。
柳眉妩止道:“将军,必然会好起来的,大夫说了现在不能用力,要等渐渐规复。”
柳眉妩一震,随即哭倒在他怀中。
柳眉妩对此既哀思又痛恨。
秦如凉苦笑了一下,摇点头,“你晓得这意味着甚么吗?意味着我今后都会变成一个废人。”
当时将军府的下人们都退守芙蓉苑外,谁也不晓得内里究竟产生了甚么,更不晓得他断了一条手筋。下人们只晓得最后秦如凉挨了一刀。
沈娴低头若无其事拂了拂袖角,道:“不是我的血,二娘可宽解。”
“我有说你错了么。”沈娴道,“那日的事不怪你,是我遣你去连青舟那边的,大雨担搁了你脚程,是天意。”
柳眉妩没想到,到最后沈娴安然无恙,而这统统的代价竟然是要用秦如凉的手来换!
早知如此,当初她还该不该苦心演这一场戏呢?
他试图抬起手臂,发明除了疼痛,任何反应都没有!